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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節解讀出自己想要的答案,自嘲的笑道:「所以你們倆是早就商量好了,只要我同意分手他就會回來是嗎?」
「……」
「不是。」
他撐著牆起來,拽著佟穗的手依舊沒放開,顯然沒相信她的話。
自卑、嫉妒、不甘、扭曲攪和在一起,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他那些年躲在暗處窺探的一切,都伸出黑色的觸角,在瘋狂的攀升,好像只要他不禁錮著佟穗,她這個人連帶著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會離開。
「我不會同意分手,你等著來求我吧。」
佟穗的脖子上的紅點還沒消下去,連成一片片的紅腫,看起來就像是被人虐待了一樣。
虔清予上前把他扯開,順勢掐上他脖子把他再次砸在牆上,眼中的怒火越燃越盛,「佟穗的脖子,是不是你掐紅的?」手上的力度又緊了些,「你怎麼對她的,我就怎麼幫她還回來。」
局勢突然逆轉,佟穗的心臟猛縮,一抽一抽的痛,「虔清予!你冷靜點。」
虔清予很少生氣,他突如其來的怒意讓佟穗對他的記憶也產生了扭轉。
他的手在佟穗的這句制止下,倏然鬆開,重新裹上手套,拉著佟穗往外走。
室內餘留的那一絲不太明晰的血腥氣數秒間就被裹著雨水的海風吹散,顏節喘著粗氣,心裡早就盤算的事情,在虔清予的提前出現下,又推至眼前。
「虔清予,下次再見到,我會讓你跪著出現在我和佟穗的婚禮上。」
作者有話說:
青魚:嘖,我不信
第6章
虔清予從來都站得正行得端,出於自我保護和行事修養的那點壓制,他的戾氣全然收住,這會也懶得答話,安安靜靜的鬆手虛攬著佟穗出了門。
遊輪離靠岸還有十來分鐘的距離,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讓大家都老老實實躲在房裡,大廳裡前一夜餘留的酒氣在潮濕雨霧天氣的覆蓋下,愈發的沉悶刺鼻。
長廊上靜寂無聲,佟穗的思想打著架,從房內牽扯出的怒氣在兩人間轉化成難以開口的尷尬。
兩人似乎都在刻意不去提及那場不聲不響的離別和突如其來的重逢。
半晌,虔清予磕磕絆絆吐出一句,「喜歡他?」
佟穗沒太聽清,呆呆的「啊」了一聲,又聽到他說:「真有這麼喜歡他嗎?」
自問自答似的接話,「我走了之後,你還是選擇和他在一起。」
「不是這樣。」
回完這句話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聲音有些沙啞。
和顏節在一起後,她最害怕的問題就是這個,像炒冷飯似的好像回答過很多遍,但又埋伏在不夠清晰完整的字句下,詞不達意,未能舒暢淋漓。
想尋找記憶中的那個最重要的節點,又發現記憶難以以此推進。
害怕對方不能感同身受,害怕兩人的關係以此陷入僵局。
「虔清予,你知道的,我沒有你所擁有的自由。」
她飛快的擦掉下巴那滴淚,哽咽道:「我已經意識到並且在努力反抗,如果我被迫接受現實,我希望你別再追問我。」
「我不想讓你和他結婚,這個人,非得是他嗎?」
他突然就直白的說出來,讓佟穗有些不知所措。
虔清予不自然的輕咳一聲,避開她疑惑的視線,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能幫助你家公司發展的又不止他家公司,你也不一定要嫁給他。」
還有我……
她飛速答道:「你最好祈禱我爸能把公司經營得越來越好。」
「他現在還能縱容我胡鬧會,讓我自由選擇我想做的事,而不是他們眼中的一畢業就順其自然的進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