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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胃裡翻湧,忍下後又說:「離婚。」
顏節壓著聲線,手一抖,酒全倒在自己身上,指著虔清予,「我今天還跟佟叔叔說我要娶你,叔叔阿姨根本不知道你和他結婚,你肯定是騙我的,對不對。」
他抓緊佟穗的手,直到整個握在他手心,「我那天和慶智伊,是為了套出她嘴裡的資訊,你信我……」
佟穗掙扎不出來,「慶智伊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你先答應我,我們重新開始。」
他越說越激動,「和我重新開始,我就告訴你。」
虔清予看不下去,推開凳子,倒了杯酒直接從他頭上往下淋,冷聲道:「你除了自以為拿點把柄就來拿捏威脅別人的本事,也就這樣。」
顏節仰著頭,被酒水淋得如同溺水,搖搖晃晃的掙扎,鬆開了她的手。
曾茵嚇得站起身,「清予,你這是幹什麼?」
「阿姨,你先帶叔叔回去,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處理。」
佟甄被抬走時,還不知所云的笑,指著顏節道:「好孩子,下次一起喝!」
服務員進來收拾桌子和地上的殘局,虔清予一直在壓著火,他已經在佟穗面前揍了顏節兩次,他不想再嚇到她,也不想讓她覺得他是個樂於用暴力解決問題而且控制不了情緒的人。
他攬上佟穗,想帶她走。
顏節撐起身,在背後沖她們喊一聲:「因為慶華是慶智伊的父親!」
佟穗的背一僵,緩緩轉過身來,難以置信的說:「你說什麼?」
「你以為慶智伊怎麼回來的,她當初填的天價合同,提前解約得賠翻幾十倍的錢,他的好父親,為了她,捲款去給她填這個大窟窿。」
他上前幾步,露出志在必得的笑,「穗穗,不是你不想欠我,是現在,你不得不欠我。」
「你瘋了?知道是這樣你還把她簽進你們公司,你想讓公司平白無故跟著受損嗎?」
佟穗已然被他這股瘋勁嚇到,聲音都在發顫。
「既然佟家的公司我幫不上直接的忙。」他狠狠瞪虔清予一眼,「畢竟我不像某人,一出生就什麼都有,也沒他那麼自由。但是你看好,我也是可以幫你的,只要我把這兩個人留在公司,總能打探到對你有效的訊息。」
他追上來,一身濃重的酒氣嗆得她忍不住後退。
「他不會為你做到這種程度,他只知道逃跑,就像當年一樣!一聲不吭的離開!」
虔清予默默站在她身後,聽完他的話。
「說完了?」
話裡聽不出他的情緒,見顏節不吭聲,他把佟穗護在身後,走到他面前,「那到我了。」
「首先,我有這個資本,可以直接護住她,單這一點,我就贏了。第二,我當年怎麼走的,你心裡應該比任何人清楚。」他神色暗下來,嘴角始終帶著一抹諷刺的笑,「是你的,你握不住,不是你的,你也想搶,這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他本身就生得凌厲,如今步步相逼的緊迫模樣,包間陷入硝煙未起就被通通消滅的死寂。
「當年那步,算我讓你的。以後小心做人,尤其是,別來我這舞。你那些小伎倆,我不揭穿你,是看在我們高中三年的同窗之誼。」
「虔清予,我們走吧。」
佟穗能感受到他在說這些話之下的隱忍,揭傷疤的感覺最不好受,她一直沒敢提以前的事,卻沒想到今天被顏節提起。
顏節叫住她,「穗穗!」
「夠了,我已經說過很多次結束了。」
她深吸一口氣,「我這人最討厭死纏爛打,你一開始就借著自虐的事情來讓我陷入內疚中無法自拔,而如今,你還是想讓我欠你,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