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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遵從對方意願或是不發自內心的願意發生關係,是違法的。」
她像是聽懂了似的,伸出雙手交握貼上他胸膛,「那我想抱你。」
他感覺心要跳到嗓子眼,對她主動投懷送抱感到驚喜,又對自己艱難隱忍的慾望感到難耐。
不知過了多久,虔清予感受到懷裡的人均勻的呼吸,把人抱起來,安置好,轉身去了浴室。
冷水噴灑而下,澆在他發熱的軀體,迅速降溫。
外邊正下著冰雹,細碎的冰粒子毫不留情的砸下來,浴室窗戶被撞得哐哐響。
他裹上浴巾,感覺自己已經涼下來,掀開浴室的窗戶,發現顏節還站在樓下。
一身單薄西裝,路燈清晰的照著冰粒的軌跡,不顧的砸在他身上,他像一具磐石,固執不動矗在那,手裡緊攥著蛋糕盒的袋子。
虔清予冷笑一聲,把手伸出去,感受冰粒砸在肌膚的觸感,自發道:「嘖,還挺疼。」
他拉窗簾的手一頓,把浴袍脫下來至露出上半身,走到佟穗的房間,輕推開陽臺的窗,站在小陽臺上,挑釁似的敲了敲鐵欄杆,一聲脆響在靜寂的夜空裡格外突出。
顏節聞聲,僵硬的身子終於動了動,抬眼往這邊看。
一眼就瞥見那個裸著上身的虔清予。
冬夜寒氣重,他卻像不受天氣感染似的,垂眸和他對視。
遙遙相望,火藥味兒在還沒傳達到對方眼中,就被冰雹融化的水汽澆散。
半遮不遮的從佟穗房間走出來,顏節知道這人在挑釁他,手早已凍得失去知覺,咬著牙握緊,手骨發出斷裂般的「咯咯」響。
虔清予俯視他,往他那一指,又吊兒郎當的收回來點點了自己的太陽穴。
他很容易就解讀出來,「你腦子有病」。
顏節知道,他罵他呢。
很難想像到,以前話不過三句的虔清予會有一天,做出這種幼稚的事情。
顏節自認理虧,他猝然鬆手,蛋糕盒掉在地上,發出「哐」的輕響。僵硬轉身,幾乎是挪著步子,走回了車上,手都在不自覺的發抖。
這種分手後來裝深情扮演情種戲碼的自虐路子,虔清予見多了,就是最沒本事沒出息的表現。
簡稱「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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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佟穗是徹底清醒了。
她睡覺不老實,手腳露在外邊,虔清予中途進來掖了好幾次被子都沒用,自己把自己冷醒。
記性好,不忘事。等腦海里昨晚的記憶全然浮上來,她就恨不得遁地捶牆,到底和虔清予說了些什麼沒邊際的話。
按理來說,昨晚算是他倆的新婚之夜,但除了他倆和顏節之外,壓根沒人知道他倆結婚了,更似乎沒人刻意去盤問真相。
他的話又斷斷續續在耳邊迴響。
所以,他應該也是不喜歡自己的吧。在那種時候,她提出要和他一起睡,他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她都快忘了,大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會對虔清予對她的好感到不習慣,總想著讓自己不要刻意的去朝那個方向想,一旦一方感情變質,另一方感受到,關係就要止步於此。
她一直給自己洗腦,虔清予是出於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小長輩,以她哥的身份,照顧她,愛護她。就連那天突如其來說自己不想當她哥,也是這樣?
越想腦子就越亂,越想就越不對勁。
他倆都多久沒見了,哪有一回來就這麼直入主題切換身份的。
這層身份的轉變,不止是佟穗沒適應,連虔清予都自覺懵逼。
兩人同時開啟門,相望一眼,堪堪點頭,也不知道是誰先讓的路,最後走到樓梯邊上,兩人的肩膀兩貼,像對不熟悉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