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3 頁)
一月份的巴西, 正值夏季,炙陽高踞天穹,若張火傘。
商曜長?身玉立, 黃綠相間的花襯衫, 配上黑色大?短褲,這麼?隨意的一身, 還是難掩矜貴俊美,眉骨高,劍眉如刀裁, 高鼻深目,整張臉深刻詮釋眉目如畫。
他身旁幾個下屬,還在拿著連煋的照片東捱西問, 不斷打探訊息的同時,還得時不時覷商曜的臉色,大?少爺脾氣如今越來越躁了, 稍有不慎就可能惹到他。
連煋在郵輪上業務廣泛, 認識她的遊客可不少。
這一問, 訊息立即就有了, 遊客們毫無例外給出的口風都是:照片上的人就是連煋, 就在船上當?清潔工, 負責甲板外圍公共區域的打掃。
商曜嘴裡叼著根沒點燃的煙, 聽到這話,煙拿下來, 折斷在修長?兩指之?間, 咬牙切齒, “居然真讓她在船上當?清潔工,行, 邵淮,你?夠狠,使這麼?下作的手段。”
前方出境通道出來兩個熟人,商曜眯眼看去,也不走過去,就站在原地擺架子,等著邵淮和喬紀年自己過來找他。
“好久不見?,喲,商少怎麼?有空來巴西了?”喬紀年的調性和商曜一個路子,吊兒郎當?,不同的是,喬紀年是浮於表面的拽,商曜則是時時刻刻戾氣繞周身,由內而外的怨氣沖天。
商曜沒和他們廢話,折斷的煙隨手扔垃圾桶,聲音沉啞,“把連煋交出來。”
“連煋早死?在公海了,我們上哪裡找她去?”喬紀年道。
“不說是吧,我自己上船找。”他一把推開喬紀年,跨步向前。
邵淮站著不動,也沒阻止他。
商曜走了幾步,又?折返,燈山號不是小漁船,現在正停靠在作為入境聯通樞紐的港口,他沒有船票,沒法上船,強闖只會被警察帶走,不划算。
“叫連煋下來,說我不和她計較了,只是想和她把以前的事情說開,讓她別害怕。”
喬紀年:“都說連煋不在這裡了,她死?了,你?不願意接受也沒辦法。”
商曜眼睫結霜,黑雲壓頂冷睇著喬紀年,暴戾恣睢在眼簾底下潛藏,“你?們把她藏起來,該不會是想要護著她吧?行,我保證,絕對不傷害她。”
喬紀年往外揚了下手,示意他有多遠滾多遠,“大?老遠跑到巴西來發瘋,有意思嗎你?,趕緊回?去吧,別讓大?家難做。”
邵淮臨風而立,側身調轉方向,冷冷丟下一句話,“先找個地方坐下聊一聊吧。”
半小時後,一家格調雅緻的商務餐廳,包廂裡,三男對壘而坐,勢不並立,虛偽地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邵淮手指輕點桌面,打破僵局,“是不是該開誠佈公談一下,連煋到底對大?家做了什麼?,把事情講明?了,才好決定怎麼?面對她。”
喬紀年語氣輕飄飄,“她騙了我五百萬。”
邵淮目光轉移到商曜臉上,“你?呢?”
商曜過分?精緻的臉上,舊愁新?恨交疊,肉眼可見?對連煋的唾棄憤恨,可就是憋著不說,“我覺得這是隱私,連煋欠我的賬,我會一一找她清算,沒必要攤開給你?們看笑話。”
說話間,他神色森然,看向邵淮,“這麼?喜歡開誠佈公,那你?倒是先說說,連煋為什麼?要砍了你?的手指?”
邵淮喝了口咖啡,避而不談。
關於對連煋的審判和討伐,從來都是霧裡看花,如墮煙海。每個人都聲稱連煋對不起自己,氣勢洶洶要找連煋算賬,可一追根問底,大?家又?都藏著掖著,頗有家醜不可外揚的意思。
喬紀年最恨連煋的一點,不是那五百萬,而是連煋說要帶他離開,最後卻拋下他,自己走了。但外人問起連煋如何對不起他,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