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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著,她站著,宋宴不抬頭,她看不見這人的表情,只聽見他指著閣樓一角堆滿的禮物盒,聲音低沉的問:「這些你都沒有開啟過嗎?」
她沉吟,「沒有。」
「為什麼不開啟看看,不好奇嗎?」
「沒有寄件人資訊,不知道誰送的,年年都會寄過來,一起是寄到程家,後來寄到小公寓,再後來是學校和這裡。」閣樓沒有開燈,光線亦不明亮,於是舒澄清一不留神,疏忽了身邊這個男人此時臉上的落寞。
舒澄清轉頭望他,不解道:「你好奇?想看看?」
男人斂了心神,笑著搖了搖頭,「別人送你的禮物,我開啟算什麼?」
她蹲下跟他面對面,伸手掐他的臉,咧嘴笑他:「喲,小公主吃醋了?」
宋宴一笑,卻沒有掙扎,也沒有說話。
舒澄清一臉無奈,收了手,不玩了,「別擔心,你可是見過家長的,我小姨還誇你呢。」
「她誇我?誇什麼了?」
她偏頭看他,「她說你不錯。」
說不上興致濃厚,但他還是接了她的話,「然後呢?」
「沒了。」
宋宴拂開她的散發,眼睛定定的落在她的臉上,心裡明白她在轉移他的注意力,也知道她是以為自己生氣了在哄他。
這張臉,他從保溫箱裡第一次見,這麼多年過去了,從胖乎乎的小圓臉到現在的慵倦美艷,她眼睛從懵懂變成睿智,眉眼刀鋒,明眸皓齒,稜角分明。
十分慶幸,一直沒有同她走失。
冀以塵霧之微補益山海,熒燭末光增輝日月。塵霧微薄,但是你我一同便成山與海,燭光微弱,宋宴和舒澄清一起便成日月。
☆、撐傘
閣樓灰塵重不宜久坐,倆人一前一後離開,舒澄清被他牽在後面走,「宋宴,蕭遙財團是怎麼回事?新聞裡說的負責人就是那個負責人嗎?」
宋宴笑她問的顛三倒四,他答的也顛三倒四:「是,也不是。」
「怎麼回事啊,我當初被你趕出去怎麼多年,你不用給我個交代的嗎?」
「你自己猜一猜。」
「我不猜。」
他沒有確認是否,也沒有辯解的意思:「蕭遙財團負責人早就在七年前,你飛英國那天晚上死在家裡了。至於為什麼「他」現在會出現,可能是當年死錯了吧。」
她聽完,神情複雜。
當年蕭家反叛,被他一夕之間滅門,在商圈叱詫百年的蕭遙財團就此消聲覓跡,從此蕭家的地盤也由段堂深接手,她被送出去了五年。
她說:「謝歆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其實兩年前那次宴會鬧事並不是她的本意,她原本只是想在小公寓待幾天就走的,順便見一下程家的人。即便去到了宴會上,照她的性子是不會先低頭去找他的,但那天伍尋櫻告訴她,謝歆手裡握著宋宴的把柄,所以宋宴才讓她在身邊待了近兩年。
那時,她就是想試探試探謝歆,可惜冷嘲熱諷了半天,把柄沒抖出來,把自己搭進去來了。
「謝歆不是謝家的人,準確來說,謝歆原本應該姓蕭。」
舒澄清聽著,突然感覺有點像豪門秘史,亂七八糟的,又很刺激的樣子。
她追問,「所以到底為什麼,你會讓她當女伴?」
「當年你父親被害的地方,剛好是蕭家管轄的地界,當初手底下的人陰差陽錯把行車記錄儀保留了下來,也就是後來沈浣溪交給你的其中一份。蕭家跟宋趙交好良久,一朝出事,蕭家把東西交給謝歆去投奔宋趙。」
那是舒澄清在南山飆車出了事,宋宴暴怒之下,愣是讓人用盡十分力度讓宋趙把所有東西吐出來,宋家的人做事狠毒,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