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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男孩像模像樣地說道。

這個男人疼愛地看了他的孩子一樣，搖搖頭說道：&ldo;那年過年，我們依舊留在城裡沒有回家。多虧一個回家的老鄉肯把他的住處借給我們暫住，但是我們還要為一頓飽飯發愁。燕兒看在眼裡，她說出去想辦法。&rdo;

這個男人用毛巾把那個女人的嘴角擦乾淨，繼續餵她。那個女人只是邊吃邊傻笑，稀粥有時會從她的嘴角流出。

&ldo;燕兒溜到了飯店的後院，聞著菜香，她想進去給我們偷些吃的。她剛爬過牆頭，誰知道，老闆在飯店後院裡養著兩條狼狗。她驚動了狼狗，臉上就被咬成了這樣。&rdo;

那個女人依舊笑著，笑得很開心。&ldo;後來飯店老闆帶我們看醫生，又給了點錢打發了我們。我以為打了針，她就會沒事的。沒想到，她的情緒越來越差，變得幾乎都不認識我們了。後來我拿著所有的錢去看醫生，醫生告訴我，她受到的刺激太嚴重，患上了重度精神分裂。&rdo;

&ldo;哎!&rdo;李教授嘆了一聲。

&ldo;爸爸，都怪我嘴饞‐‐&rdo;一旁的小男孩嚎啕大哭了起來。

如果說那個女人十六歲就跟了這個男人，再看這個男孩的年齡，可以得出的結論是，那個女人的年齡和我差不多，可是現在她的樣子‐‐

&ldo;別讓她吃那個了!我這裡還有些吃的。&rdo;小開說道。

這個男人拒絕了小開的好意，&ldo;謝謝，不用麻煩!我知道你們來的目的，我們這就搬走。&rdo;

小男孩哀求道：&ldo;爸爸，我不想再睡到橋底，那裡的老鼠很兇。&rdo;

我說道：&ldo;你們現在搬可以去哪裡?她經不起折騰了。&rdo;

這個男人，眉頭緊鎖，擠出一絲笑容說道：&ldo;燕兒病了的這幾年，我們就是這樣搬來搬去，像老鼠一樣被人驅趕，我其實已經習慣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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