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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槐生沉了臉色。

夏蟬又笑起來，最後見賀槐生有一掌出手結果她的意圖，才強忍著停了下來，&ldo;……沒有，那回是偶然。其實你……嗯很好。&rdo;

&ldo;什麼很好？&rdo;

&ldo;……都很好。&rdo;

&ldo;很好？&rdo;賀槐生看著她，&ldo;那一會兒再來一次。&rdo;

夏蟬臉有些發燙，&ldo;……還沒說完，你別岔開話題。&rdo;

頓了頓，賀槐生認真解釋道：&ldo;不告訴賀芩，因為她心思比較單純，怕她兜不住秘密。買房，因為想跟你多待一會兒……以後，&rdo;他頓了頓，&ldo;我們可以一起住這兒。至於不聯絡你……&rdo;

夏蟬見他停了下來，追問道：&ldo;不聯絡我，為什麼？&rdo;

賀槐生沉默片刻，&ldo;我想等賀啟華的事處理完，還有……&rdo;

&ldo;還有什麼？&rdo;

賀槐生微微擰了擰眉，&ldo;不確定你是怎麼想的。&rdo;

這人，從來一副比誰都玩世不恭的態度，他想與她多做相處，她卻每每像是直奔著上床而去……他一度覺得夏蟬的心大約跟她的手一樣，是捂不熱的。

然而，除夕那天在槐蔭路，他總有預感，夏蟬像是在附近。但找了找，沒有看見。

後來，跟著賀芩出巷口，他一眼便看見前面樹影底下停著一輛沃爾沃。

他便覺得好笑，藏頭露腚的，她還以為別人真的發現不了。

那一刻他分外掙扎，既想返身去找她，又覺得即便找到了，兩人的關係恐怕仍舊只能在原地打轉。

他能感覺到她一直在猶豫不安，認為興許是在忌憚他聽不見這一點，於是決定去做手術。

夏蟬忙說：&ldo;不是。&rdo;

賀槐生看著他。

&ldo;你聽不聽得見，我不在乎，&rdo;夏蟬垂著眼，&ldo;……傅如玉說得對，我總是先給人預設立場，那之後不管這人再做什麼，我都會照自己的意圖去曲解。我總以為你跟其他人一樣……&rdo;

她不是一個太有安全感的人，血淋淋的教訓在先，要盔甲盡除，再次容納一個人進入自己的世界，需要太大的勇氣。

夏蟬笑了笑，&ldo;這回算是暴露了，我再不能給你提供什麼有用的情報了。&rdo;

賀槐生將她手緊緊一握，&ldo;這事兒，不用你幹了。&rdo;

夏蟬嘆聲氣，笑說：&ldo;又失業了。&rdo;

賀槐生沉默片刻，&ldo;有個新工作，看你願不願意。&rdo;

&ldo;什麼？&rdo;夏蟬抬眼看他，&ldo;別說給你當秘書，我可不想搶如玉的飯碗。&rdo;

賀槐生看著她，&ldo;賀芩……&rdo;

&ldo;賀芩缺助理？那我也不幹，我跟艾佳站一邊的，她肯定討厭我。&rdo;

賀槐生有些無語，抓住她手，把她往自己懷裡一抱，再不許她胡說八道。

他貼著她耳廓，躊躇片刻，沉聲說：&ldo;賀芩，缺個嫂子。&rdo;

☆、槐與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