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2/3 頁)

舒服些。

周牧野靠在椅背上睡得正香。

他一向能睡，在學校的時候動不動就趴課桌上睡覺，唐追一度懷疑他有嗜睡症。

唐追站起來，小心翼翼地繞過他出去，去洗手間。

解決了生理問題，順便洗了把臉，唐追回到座位坐下，見那本小說還在周牧野屁股底下壓著，就試圖把它解救出來。然而不等他把書徹底解救出來，就把周牧野弄醒了。

&ldo;醒了？&rdo;唐追默默地縮回手，&ldo;你可真能睡，羨慕。&rdo;

周牧野伸了個懶腰，嗓音微啞：&ldo;你什麼時候醒的？&rdo;

唐追說：&ldo;剛醒，去了趟廁所。&rdo;

周牧野看了看錶，說：&ldo;離降落還有三個小時，你再睡一覺就到了。&rdo;

&ldo;我真睡不著了，&rdo;唐追說，&ldo;你把小說還我，我剛才做夢都是小說裡的故事。&rdo;

&ldo;有那麼好看嗎？&rdo;周牧野把書拿出來，&ldo;《一個人的朝聖》，你看到第幾頁了？&rdo;

&ldo;128。&rdo;唐追不假思索地回答。

周牧野翻到128頁，說：&ldo;你別看了，燈光太暗，傷眼，我念給你聽。&rdo;

&ldo;好吧。&rdo;唐追重新把頭靠在周牧野肩上，&ldo;開始唸吧。&rdo;

周牧野清清嗓子，用低沉的聲音徐徐念道：&ldo;真相如刺破黑暗的光束襲來。她忍過這些年，是因為無論和哈羅德在一起的日子有多孤獨，沒有他的世界只會更加孤獨……&rdo;

周牧野的聲音實在太有磁性，這樣的聲音不論是唱歌還是說話還是讀書，都是悅耳的。

唐追聽得十分享受，在他翻頁的間隙說：&ldo;你應該去荔枝f做電臺主播，絕對能紅。&rdo;

周牧野笑著說：&ldo;我要是紅了，評論裡一堆叫老公的你受得了？&rdo;

&ldo;……&rdo;唐追沉默了一會兒，&ldo;那還是算了。&rdo;

周牧野笑了笑，繼續念：&ldo;奎妮還活著，哈羅德。你叫她等你，她還在等你……&rdo;

唐追在周牧野的讀書聲裡再次睡著了。

直到飛機落地，他們走出希思羅機場的時候，唐追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最終，他把這一切歸結在安全感上。因為周牧野在身邊，他覺得安全，所以才會睡著。在周牧野出現之前，沒人能給他這樣強大的安全感。

倫敦時間凌晨一點二十，站在陌生的街頭，呼吸著異國他鄉的空氣，唐追驀然感覺到自由。

在這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城市，在這個同性婚姻合法的城市，他和周牧野似乎可以為所欲為隨便撒野。

但唐追沒有撒野，因為倫敦在下雨。

周牧野招手叫來一輛計程車，護著唐追上了車他才坐進去，關上車門，用流利的英式英語告訴司機他們要去的酒店。計程車駛進雨夜裡，唐追用紙巾幫周牧野擦臉上的雨水，說：&ldo;沒想到你口語說得這麼好。&rdo;

&ldo;特崇拜我吧？&rdo;周牧野表情嘚瑟，&ldo;你老公我身上的優點多著呢，你慢慢發掘吧。&rdo;

&ldo;就不能誇你，一誇你尾巴就翹上天了。&rdo;

&ldo;沒辦法，&rdo;周牧野笑著說，&ldo;不禁誇。&rdo;

唐追嘴上不承認，心裡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