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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搭理他。
她對那些不直接挑明心意只一味騷擾她的追求者一貫的做法,就是先禮貌、然後疏離、接著遠離、最後不搭理。
然後時間一長,他們自然而然就放棄了。
她能猜到施道桑心裡的盤算,覺得她是一個性格比較高冷的人,所以只要他窮追猛打就一定可以把她追到手。
但他錯了。
因為曾經每一個對她這樣窮追猛打的人,都是抱著這樣的心理和僥倖,但安樹答最後總能用時間和實際行動讓他們落敗。
她還記得大一的時候,有個男生追了她很久,最後表白卻還是被拒的時候,氣不過罵了她一句——「安樹答你是不是性冷淡啊?」
她笑著搖了搖頭,也沒有去理論。
她當時的想法是,只要他別再來纏著她就行,其他的都無所謂。
她當時甚至特別害怕萬一她當天有什麼多餘的舉動或多說什麼話,他們兩個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交集,所以只是一聲不吭的轉身走了。
連半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但說真的,她是真的沒有什麼感覺,很平淡,就好像對方只是在說一句稀鬆平常的問候一般。
但這件事後來不知怎麼被她哥知道了。
她哥當時是洛朗大學的哲學系副教授,於是那個男生選的那門哲學與生活的選修課,直接被她哥給掛科了。
當時的舍友告訴她的時候,她就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她哥平時對她毒舌的很,但護短也是真的護短。
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安樹答知道,真正的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德行。
她不是性格高冷,她是生性冷漠。
她不與人真正交心,也不願與別人真正交心,維持著一種不鹹不淡恰到好處的關係,才是她想要的合適的人際關係。
她不喜歡很大的圈子,她喜歡自由不被拘束。
她出神了很久。
回過神來的時候,施道桑已經坐在helen的位置上,拿出了剛買的小籠包:「答答,這是我剛買的小籠包,你一定沒有吃早飯吧?」
「吃了。」她淡淡的敲著字,並沒有看他一眼。
施道桑一句話噎住。
說實話,他其實有點累了,而且追了安樹答都快小半個月了,從進雜誌社實習開始就追,卻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她的態度越來越淡、越來越冷。
其實剛開始就沒有多熱情,只不過還會保持著基本的禮貌,但慢慢的,她好像連禮貌的耐心也沒了。
他有一瞬間想要放棄,但想想都花了這麼多的時間精力又覺得有點可惜,而且安樹答這種無論從相貌到氣質,還是從學歷到能力都是不可多得的理想伴侶。
一想到這個,他又有點不捨得放棄了,總覺得自己再堅持一下,也許就能獲得女神的芳心。
「施道桑。」安樹答叫了叫他的名字。
他的眼睛亮了亮:「嗯!怎麼了?」
「我現在挺忙的,你可以離開了嗎?」
施道桑的眼睛瞬間又暗了下去。
但他就是賴著不走,他其實是有點火了的,但又不好直接表現出來。
「我不說話還不行嗎?」他笑嘻嘻的。
安樹答勾了勾嘴角,是有點諷刺的笑意。
那些一直纏著她不放的男孩子或許都覺得,是她在耗著他們。
但她卻覺得,是他們在耗著她。
明明可以「你表白然後我拒絕」的事情,偏偏要用他們所謂的「經驗主義」來對付她,打著「只是交個朋友」的幌子死纏爛打,讓她連拒絕的話都沒資格說。
給一個明顯的態度卻又當做看不見。
而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