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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會蝶泳啊！說吧，你還會別的什麼泳姿？&rdo;

&ldo;狗刨。&rdo;李即非把氣喘勻了，&ldo;蛙泳我也會。&rdo;

&ldo;那自由式呢？&rdo;

&ldo;這不是不廢話嘛。&rdo;

&ldo;你真是……&rdo;駱玢點點頭，&ldo;我就欣賞你這種低調的人。&rdo;

&ldo;還行吧，好多年沒遊了。&rdo;

駱玢笑嘻嘻地踩著水：&ldo;是不是感覺煥發了人生第二春？&rdo;

&ldo;我還沒老呢。&rdo;

&ldo;第一春，第一春，哈哈……&rdo;

駱玢臉上還掛著水珠，笑得很歡。

李即非見他笑得如此歡暢，有些不明白，遊個泳而已，真的有這麼開心？

或許是有的。

他更覺得奇怪，今天在泳池邊，自己竟然全無不適，在水中的時候，反而獲得了久違的快樂。單純與水接觸的快樂。

他原以為，和林思航有關的一切會慢慢封存。哪怕是多年後終於釋懷開始了新生活，但也多少有些顧忌。而如今，一切漸漸又重新開啟，他驚愕地發現，自己也未必有多麼疼痛。

駱玢可能真的給他帶來了人生的第二春……第一春。

遊了沒多久，就到了閉館的時間。駱玢吹著頭髮的時候還在說：&ldo;明天後天也可以來……&rdo;

&ldo;先把論文答辯準備好。&rdo;李即非見縫插針地補充。

&ldo;你這人啊，不談學習的時候還是非常可愛的。&rdo;駱玢有些不滿地說，&ldo;知道了，回去就看，可以了吧。&rdo;

&ldo;自己答應的事，就要做到。&rdo;李即非點點頭，&ldo;錢澄那邊應該也快有訊息了吧。&rdo;

&ldo;啊‐‐&rdo;駱玢一下關掉了電吹風，&ldo;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話題崩塌，請開啟新話題。&rdo;

李即非笑笑，不說話。

是啊，馬上就畢業了。駱玢很快就不是他的學生了。

從大三，到研三。中間過去了多少個年頭？當然，時間這麼算總是莫名多了些，可無論如何，有些問題都無法再迴避。

李即非突然覺得，自己還沒做好準備來面對他和駱玢關係的轉變。

&ldo;你最近怎麼老發呆？是不是被我傳染了？&rdo;駱玢從櫃子裡拿出手機，幾個軟體戳了一通，突然神色一凜，把手機往李即非面前一伸：&ldo;我，進了，下一輪考核。&rdo;

李即非被他嚇了一跳，駱玢顯然有些激動，手機都拿不穩。李即非只好擦了擦手，拿過手機，是公司統一發來的訊息，下星期最後一輪考核，正好是答辯結束的第二天。

&ldo;所有的事都趕巧湊一起了。&rdo;李即非笑著說，&ldo;不錯嘛，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rdo;

&ldo;還有答辯啊。&rdo;駱玢收回了手機，&ldo;走了，回去幹活。&rdo;

&ldo;吃夜宵嗎？&rdo;

駱玢笑著瞥了一眼李即非：&ldo;你這個提議真是罪惡……不吃了，剛才覺得自己胖了好多。&rdo;

&ldo;我早發現了。&rdo;李即非收好東西，&ldo;只是一直不忍心跟你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