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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生命。
竟然也過了這麼多年了。也許今年,我也該重新選擇我自己的道路。
駱玢幫著貼了新春聯,又跟著小舅姨夫在大院裡放鞭炮。君庭膽子小,縮在一邊捂耳朵,卻還是忍不住時不時往這邊張望一下。兩個小男孩膽子倒很大,急急吼吼往前湊,小舅終究還是不放心,一手一個,把小孩提到遠一點的地方,省得出什麼意外。
放鞭炮的時候噼啪響,放煙花的時候砰砰響,大年夜的也沒什麼人睡覺,駱玢裹得像個小球,臉凍得有些通紅,放鞭炮煙火的興奮感顯然已經將寒冷驅散了大半。放完鞭炮已經是十二點半了,駱玢上了樓,困得有些睜不開眼。於是匆忙洗漱了一下,回臥室睡了。
等到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上午八點半,老媽在外面堅持不懈地敲門:&ldo;起來了起來了,你早飯還吃不吃啊?&rdo;
駱玢昨晚睡得遲,現在連眼皮都睜不開。他掙扎地從床上爬起來,披了件外套去開門‐‐昨晚臨睡前他把門給鎖住了:&ldo;幹什麼呀,這麼早……&rdo;
木清今天換了件大紅對襟外套,剪裁得相當漂亮,長發盤起來攢成一個圓髻……只可惜一張口就是一串數落:&ldo;還早啊?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你啊,昨晚熬到幾點了?快去吃早飯。等下還有一堆事要做。&rdo;
駱玢一聽就頭大。回老家過年就是這麼麻煩。他往餐桌走去,桌上一個大瓷碗,是用先前熬的豬腳湯泡的線面,裡面還有兩個白煮鴨蛋。駱玢一向不愛吃這種東西,嫌油膩,但在他老媽的監視下,還是不得不刷了牙去吃飯。
趁著駱玢刷牙洗臉的空檔,木清又把線面熱了一遍,等駱玢出來,面還熱著。
&ldo;一會兒要跟你阿公阿婆拜年,君庭他們起得比你早,紅包都領過了。&rdo;
除了外公外婆,還有舅公姨母等一乾親戚,都住在市內,距離不遠,看樣子今早是都得走訪一圈了。
駱玢一邊吃麵一邊問:&ldo;那清泉寺呢?什麼時候去?&rdo;
清泉寺是幸州名聲最旺的寺廟之一,年年駱瀟雲夫婦都會帶著駱玢去清泉寺參拜。
&ldo;不急,等你阿爸回來再說。&rdo;木清剝了小桔子在一邊吃,嚼了幾口,噗噗吐出橘核,&ldo;你快點啊別磨蹭,舅公家今早一定要去的。&rdo;
駱玢心想,他老爹也是夠累的,幸州陽樂兩頭跑。爺爺奶奶也是,幸州市區好好的大房子不住,非得住那破破爛爛的老宅。
駱玢跟他爺爺奶奶不熟,上次回去,好像還是念初中時候的事。
駱玢喝了半碗湯:&ldo;知道了‐‐媽,能不能給我兌點水啊,面要泡糊了。&rdo;
幸州習俗,大年初一吃太平面,然後晚輩給長輩拜年,長輩會給小福橘和紅包。駱玢今年都要二十二了,哪裡好意思再跟君庭他們一樣厚著臉皮要?不過老人不在乎這個:&ldo;拿著拿著,去學堂用得著。&rdo;
駱玢背地拆開來,整整五千,粉紅色厚厚一沓,他一連點了好幾遍,才收進衣服內兜。木清過來要拿,被他果斷拒絕。
合理的勞動成果外人不可剝奪。
有點錢就是不一樣。過年,總算是有些意義了。
向外公外婆拜完年,木清拉著駱玢下樓,開車去舅公家。舅公家的孫子跟駱玢差不多大,去年剛考上大學,在幸州師大念書,屬於一直被比較且處於下風的那類。駱玢跟他關係一直不鹹不淡的,唯一可以交流的話題就是最近在玩的遊戲。
舅公給了一筆壓歲錢,木清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