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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駱瀟雲也跟他說了太多次&ldo;對不起&rdo;。沒法帶他出去玩,或者是無法出席家長會,又或者忘記了他的生日……駱玢一個人去考試,一個人報了志願,一個人去拿了錄取通知書。然後看著老爸站在他的面前,跟他說&ldo;對不起&rdo;。
知道說對不起但也沒有做什麼改進,駱玢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否真正懂得道歉的含義。駱玢躺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剛才真是傻逼:紅顏知己和感情不和的妻兒相比,誰都知道應該選哪個。
何必自找不快。
駱玢爬起來,去廚房冰箱挖出一盒雪糕吃。
木清從浴室出來,看到駱玢捧著雪糕,皺了皺眉:&ldo;大晚上的吃什麼雪糕啊。&rdo;
但她顯然並沒有太多的心力去管教駱玢,最後只說了一句:&ldo;睡前記得把牙刷乾淨&rdo;,轉身就進了屋。
雪糕很快就吃膩了,駱玢用勺子戳著剩下的雪球,看它們一點一點化成渾濁的糖水。
駱玢知道自己很傻,但還是抑制不住地難過。他也不想在年初一哭,但他胸口堵得厲害,不好好哭一場實在是難受。可他又不敢哭出聲音來,怕他媽媽聽到。駱玢看了看木清的房門,門是緊鎖著的,他去拿了衣服毛巾,躲進衛生間裡,擰開了花灑。
駱玢三兩下脫了衣服,聽到了噼噼啪啪的靜電響。他擠了洗髮水開始洗頭,在寺院裡泡了一個下午,滿頭滿身都是濃厚的香火氣息,駱玢並不是不喜歡這個味道。洗髮水的泡沫好像落在了眼睛裡,酸酸辣辣的,駱玢仰頭讓花灑噴灑出的水沖洗著臉上的泡沫,就連不敢讓人見到的淚水,也一併被溫暖的水流沖洗而去。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駱玢都是這樣哭的。因為只有在洗澡的時候無人打擾,眼淚鼻涕糊成一團的尊容就不會有人看見,還可以順便清洗一下,等把頭髮吹乾的時候,那些難過與傷心,就好像也會隨著汙穢遠去。
他並不常哭,骨折的時候他也只是大呼小叫一番。他也並非不堅強,哭泣只是為了更勇敢地走下去。
駱玢關了花灑,用毛巾擦乾身體,吹乾頭髮,換上了睡衣。
木清不知什麼時候從臥室出來,客廳裡開了電視,她半躺在沙發上看節目。&ldo;你餓不餓?要不要吃夜宵?&rdo;看到駱玢出來,她問。
&ldo;不用了,還飽著。&rdo;駱玢摸了摸已經吹乾的頭髮,回了屋。
木清&ldo;嗯&rdo;了一聲,又拆開了一袋零食。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地摸摸駱總。不哭。
第34章 第34章
駱玢在幸州待到大年初五,就準備回鷺州。木清也不挽留他,反正駱玢在不在家一個樣,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早飯午飯一起吃,晚上又熬到兩三點,如此惡性迴圈。
木清對駱玢早就放棄治療了。
放假回家駱玢幾乎都是在外婆家吃的,要說真有什麼捨不得的,恐怕就是外婆家的飯菜了。老太太擔心駱玢不夠吃,回回菜管夠,飯管夠,十來天下來,駱玢怕是胖了一小圈不止。老人家的審美是最為樸實的:&ldo;白白胖胖的才好吶!&rdo;駱玢無言以對,想著回學校後再減肥也不遲。
駱玢要回鷺州去,老人家相當捨不得,給他包了一大袋吃的,駱玢拆開一看,都是橄欖桔子,還有一些本地才能吃到的零食。
&ldo;吃不完分給同學也是好的。&rdo;外婆不容駱玢推辭,駱玢心想,他倒是想分來著,可是同學們都是過了元宵才回校,到時候東西早壞了。
&ldo;你就拿著吧。&rdo;木清在門口催他,&ldo;走吧,一點半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