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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是個好人,想要幫我,可是……」何凌握著繩子的手緊了緊,「為了你自己的名聲,你還是離我遠一點比較好!」
「善良?」祁越從不知道,這兩個字能安在自己身上,他最缺少的,便是所謂的慈悲心,「你怎知我不是有利所圖?」
「有利所圖?若我還有什麼能讓別人惦記,也不會是如今這般境況!」他身上沒有什麼好圖的,因為他什麼也沒有,「我要回去了,祁越,謝謝你!」
何凌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祁越的視線裡,他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或許,我對你所圖甚多啊!」
何凌背著柴禾回了家,便徑直進了灶房,把柴卸下來擺在柴堆上。
今天錢氏帶著何珍坐村裡趙家的牛車去了鎮子上採買物品,何天和大兒子何富小兒子何貴去吃酒了,晚上怕是要鬧到很晚。劉氏帶著三歲的兒子回孃家看望生病的母親,估計得住幾天,只有他的二堂嫂鄭氏在房裡照顧剛滿一週歲的女兒。
難得今天家裡沒什麼人,少有的清靜,何凌覺得自己能稍微喘口氣了,不用那麼緊繃,唯恐做錯了什麼。
不過放鬆歸放鬆,活兒還是得趕緊做,天色已經晚了,錢氏她們怕是也該回來了,要是見他晚飯還沒做,少不了要發頓脾氣。
果不其然,何凌剛把飯燒好,就聽見院子裡有了動靜,錢氏開始喊他,「何凌!做沒做飯?!餓死了!」
他蓋上鍋蓋,出了灶房,「大伯母,飯已經燒好了,我這就給盛出來!」
錢氏胡亂對他點點頭,就進屋去放東西,何凌準備轉身回灶房,卻被叫住。
何珍走到他面前,轉了個圈,他身上穿著件鵝黃色的衣衫,一看就是新買的,襯得他的臉蛋越發清秀,「我好看嗎?」
何凌點點頭,「好看!」
何珍看了看他身上的粗布衣裳,那是自己的舊衣服,已經破的不成樣子,到處都是補丁,可他看起來,依舊是很美,何珍又往前踏了一步,「那是你好看,還是我好看?」
因為早產,後來又總幹活吃不飽飯,何凌比之一般的哥兒還要瘦小些,何珍小他三歲,卻比他要高近半個頭,骨架也比他要大,離這麼近和他說話,讓他有些壓抑,「你……你好看!」
何珍露出個滿意的笑容,「吃過飯你來我房裡一趟,我有事要你做!」
「知道了!」何凌輕聲應了,看他回了屋,就進了灶房去盛飯。
晚上吃飯的人不多,也就沒有往日的吵鬧,何凌縮著身子坐在桌角,也不敢伸筷子去夾菜,只埋頭去喝自己碗裡的湯水。每天吃飯的時候,是他覺得最難熬的時候,和這些人坐在一起,讓他身體的每一寸都不自在。
吃過了飯,何凌把碗筷都拿去洗乾淨,想起何珍之前對他說的話,嘆了口氣,縱然不想但還是去了他屋裡。
見著他,何珍就把一個布包遞到他手裡,「你給我繡個荷包!」
何凌開啟布包,裡面有一小塊銀白的綢布,還有幾團絲線。幫何珍繡東西是常有的事,他也不覺訝異,就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何珍又從袖中掏出一張紙,展開了遞到他面前,「把這個字繡上去!」
何凌接過來仔細看了看,他不識字,只覺得這字寫得漂亮,但不知道是什麼字。
「這是越字!」何珍很是嬌羞的笑了笑,這字是今天買繡線的時候讓鋪子的掌櫃幫他寫的,他形容了曾在祁越的荷包上看到的字,掌櫃的就幫他寫了這個,「祁越的越!」
何凌拿著紙張的手頓了頓,繡上那個人的名字,那這荷包是給誰的就不言而喻了,只是,「這樣貿然給個漢子送東西,是不是……」
「啪」的一記耳光打斷了何凌的話,他捂住被打的臉頰,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