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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手掌中,那小小的人兒靠過來依在容玥手臂上。容玥笑出聲來,這丫頭看似沒長高,肩頭也夠不到。
“怎麼不多歇息一會?是不是餓了?”容玥問道。
“醒來看不到阿爹還以為昨夜是做夢,就尋了出來。”寶珞笑意盈盈挽著容玥:“阿爹,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啊。”
“好,我們回家了我每天聽你說。”容玥覺得這一刻的幸福千金難換。
南國正芳春(一)
到得建康京城外,我們並未直接入城,而是繞道建康城東,來到了鐘山。
馨圓的正門在鐘山山腳,門碑宏偉,崗石上雕龍畫鳳,硯首兩隻昂首貔貅栩栩如生。石牌上寫著“馨圓”黑瘦金體大字。
圓門並無守衛,策馬入圓,只見遙望禪智蜀岡坡,秦風舊寺水連旖。
路上阿爹大致告訴我馨圓是祖母在世建造的,除了阿爹的雁北居,西邊是左護法隨雲的瞻雲苑、西南邊是右護法夙摩的歸鴻居、降漣大哥則在東畔的碧樓,現下阿西、梅朵亦是居住碧樓。東南邊是子弟兵訓練營。訓練營的旁邊便是後院的雜役園。
走了許久才看到屋宇飛簷,這是北雁居,我與阿爹的居所。雁北居亭臺樓閣、湖泊溪流一應俱全,可謂千花萬蕊蜂蝶依,珍奇湖山峰石林。依傍在鐘山半山畔,清幽靜雅,難怪阿爹會選此地為居。
雁北主樓不大,均是用綠竹搭建的,樸實幽靜,植竹於庭院間,好似“隱士住近山陰曲,萬竹中間一草堂”的優雅環境,寓意園主人“定居人種竹,居定竹依人”於平淡中取得意境。
我還在東張西望這個地蓋在竹影、水影、山影之間的新家的時候,只見遠處飛快跑來一抹紅影,長挑身材的絕色美女,濃眉大眼,顧盼神飛,正是梅朵,我也驚喜的跳下馬來,迎著她跑過去,我與梅朵歡快的抱在一起跳著在地上轉圈圈。阿西站在旁側也是滿臉的禁不住歡愉。那是與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患難小夥伴啊。
降漣大哥卻是一臉風塵僕僕的含笑立在一邊看著我,我已是歡呼的撲上去摟著他的脖子了,久違的大哥還是如舊日一般瀟灑俊逸。後來才知道降漣大哥是連夜從晉西郡快馬趕回來。
竹樓下垂手立著一位笑起來好像菩薩似的阿嬸,慈眉善目,身後是五、六個僕役裝束的男女。見到我們到來都彎腰問安。阿爹告訴我菩薩阿嬸是衛二孃,馨園的管事。阿爹在邊域除夕教我包的餛飩就是跟衛二孃學的。
衛二孃笑眯眯的拉著我,說著小姐回來那就好了,這馨園也該熱鬧熱鬧了。說著就遣散下人說是去準備準備。樂呵呵的走去後院了。
本來阿爹是給我準備了雁北居旁的採桑園作為我的獨立居所,不過在我的堅持下便住在他的雁北居了。我既然回了家,自然要就近照顧阿爹,這園子太大,還是不太習慣。
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大家坐在一起吃飯了,不禁都感慨萬千。梅朵一直追問我那日落水後的故事。於是飯後我們圍坐在竹林前院裡邊喝著阿爹親手泡製的西南清茶,邊聽著我說在平城的經歷。我隱去了拓拔嗣與我之間道不明的關係以及慕皇妃真正死因,這是嗣心裡的傷。
今夜月兒彎彎,我想起拓拔嗣絕塵而去的背影,想起我們在一起經歷的日日夜夜。不禁嘆息,可還有見面的那天?
許久不見,我與阿西、梅朵好像都有說不完的話,阿爹與降漣只是很優雅的看著我們鬧。
第二日日上三竿了才爬起來,回到阿爹身邊讓我所有的負擔都放了下來。輕鬆了許多,睡到不知醒了。
清晨呼吸著青青竹香走出房門,我起來的時候衛二孃拿了套翠色緞襖進來給我,細細幫我梳理著兩個大麻花辮子,兩邊頭頂紮了個髻,垂下的頭髮依舊綁了兩個鬆鬆麻花。我看著銅鏡裡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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