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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驀然眉頭一皺,向前一傾,重重壓上她的肩頭,一個站立不穩,濺起一片水花,兩人摔倒在水池裡。
“你怎麼了?玥……”她慌忙將他扶起來,驚見他嘴角那道殷紅的血跡……是黑騎士那一掌的內傷……
“無妨。”他微微喘著氣,“你……都凍成這樣了,快些上岸巴。”劉邑玥扶著她的肩頭站好,眉頭又輕輕一蹙,目光看向周旁蔥鬱的樹林。
呼啦啦從林中忽地衝出了一隊土谷渾禁軍穿著的衛兵,大呼小叫地將兩人圍住。
寶珞忙抓起水池邊的胡裝,披到玥身上,繫好。
那群兵士嘰裡咕嚕地吼叫著,寶珞一句話也聽不明白,神情戒備地盯著他們,思忖要不要此時動手將他們滅口逃出去,可是對方人數不少,就算拼力全殺了,也會引來更多的敵人,且暴露了他們的蹤跡,衛兵看似並不知道自己和玥的身份,且靜觀其變吧。
劉邑玥俯首將臉貼上她的耳畔,輕聲說道:“先不要動手,我們是誤闖入了他們領主的封地,說是,玷汙了他們神聖的五彩池……”聲音一滯,他沒有再說下去,皺起雙眉。
寶珞眼盯著那些土國衛兵,只見他們囂張的臉上帶著鄙夷譏誚的神色,定是說了什麼不堪入耳的話語。當下也不再理會他們地叫囂,扶著玥在水池中出來。
在衛兵推攘下離開了那片五彩池,天色已是微微亮,一腳深一腳淺地在林中行走了一炷香時間,眼前赫然看見林外河谷兩岸大片雄偉壯觀的碉樓群,紅白相間,或三五個一群,或獨立於山頭,碉與碉之間相互呼應,依山成勢;集中的地方,目力所及,數十座碉樓連綿起伏,像是一座蔚為壯觀的小王國。
時晨光乍現,一縷陽光穿過碉樓直直照射在臉上;寶珞微眯了下眼,一手攙著劉邑玥,一手抬起掩住刺目的晨光。
一名看似小頭目的衛兵突然目露精光直直落在寶珞揚起的手腕上,墜著七色皓石的腕繩在光線裡七彩流溢;他一把扳過寶珞的手,猛地用力扯下腕繩,惡狠狠吼了幾聲,寶珞怒氣叢生,伸手便想奪回腕繩,那小頭目一個揮手,幾把鋼刀立時架了過來;劉邑玥將寶珞拉至身後,用土谷渾語與他們交涉起來。
隨後他回頭對她說道:“他們說那腕繩是土國皇家親系之物,不可能流落在外人手中。”
寶珞瞧見那群衛兵一副將自己當作賊神態,心念一動,說道:“玥,告訴他們我要見丹蘿郡主。”
那衛兵仍是不停罵罵咧咧,推攘著他們向一座五角碉樓行去,也未答覆是否可以見丹蘿,便將兩人丟進碉樓下漆黑的地牢中,“哐當”鎖上了鐵柵欄,頓時將陽光關在了外頭,只餘碉樓頂上小小的通氣孔透出微弱的光。
這地牢裡潮溼泥濘,尋了一處有乾草垛的角落,扶著玥挨下。
四周環顧,摸了摸鐵鎖,這樣的鎖對她來說沒有一點難度,如今身在土國境內,沒有比地牢更為安全的隱匿處了,待得玥的內傷復原些許,再想辦法出去便是。玥該也是存這樣的心思,才會由得衛兵將他們帶到此處。
牽過他的手腕,把脈凝神,此時他身上潛伏的火毒已然退去,但是所受那一掌,造成心脈痺阻、經脈受損、瘀血阻絡、傷及臟腑氣血則見吐血。
指尖微顫,他的腿……氣血經脈阻滯,應是兩年前斷魂崖上膝骨碎裂所致,雖是已得接骨療傷,可是畢竟是留下了長久的後患,不能久立、且逢翻風下雨、氣候驟變之時必定是痠痛非常。玥,這一身的病痛加上火毒,身體機能已然是逐漸衰退,幾近油盡燈枯。她垂下眼簾,在昏暗中掩去眼瞳裡急湧的心酸淚水。
他瞧見她攏起眉頭半晌也不說話,左手把了脈又換右手,指頭異常的冰涼,於是出聲說道:“顏姑娘,莫要再費神了,我心中有數,治不了也罷。”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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