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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我勉強擠出聲音,&ldo;好像不是同一個人。&rdo;
&ldo;就是嘛!&rdo;她說。
2關於耳的開放
&ldo;就是嘛!&rdo;她說。
她美麗得恍若夢幻。那是一種此前見所未見甚至想所未想的美麗。一切如宇宙
一般膨脹開來,同時又全部凝縮在厚實的冰河裡。一切被誇張得近乎傲慢,同時又全部被削落殆盡。它超越我所知道的所有觀念。她和她的耳朵渾融一體,如一縷古老的光照滑瀉在時光的斜坡上。
&ldo;你是不得了!&rdo;我好歹透過一口氣來。
&ldo;知道的,&rdo;她說,&ldo;這就是耳開放時的狀態。&rdo;
幾個客人回過頭,神思恍惚地望著我們的餐桌。來添咖啡的男侍者未能斟好咖
啡。沒有人說話,一句也沒有人說。唯獨音樂磁帶的走帶軸在緩緩轉動。
她從手袋掏出香菸銜在嘴上,我趕緊用打火機點燃。
&ldo;想和你睏覺。&rdo;她說。
於是我們困了。
3關於耳的開放(續)
但是,屬於她的真正偉大時代尚未到來。此後只斷斷續續露了兩三天耳朵,她
便再次把那奇蹟般的輝煌造型深深藏進發底,重新成為普普通通的女孩。感覺上簡直像3月初試著脫去風衣。
&ldo;還不是露耳的時候。&rdo;她說,&ldo;自己還沒有辦法把握自己的能量。&rdo;
&ldo;沒什麼關係的。&rdo;我說。藏起耳朵的她也相當動人。
有時她也出示耳朵,但幾乎都在同交歡有關的場合。和亮出耳朵的她交歡好像
有一種無可言喻的妙趣。下雨時分明有雨的氣息,鳥叫時分明聽得見鳥的鳴囀。用語言表達不好,總之就是這麼一種感覺。
&ldo;和別的男人睏覺時不亮耳朵?&rdo;一次我問她。
&ldo;那當然,&rdo;她說,&ldo;甚至都好像不知道我還有耳朵。&rdo;
&ldo;不露耳朵時的性交是怎麼一種感覺?&rdo;
&ldo;非常義務性的。就像嚼報紙似的什麼都感覺不出。不過也可以,盡義務也不
算壞。&rdo;
&ldo;但露出耳朵時要厲害得多吧?&rdo;
&ldo;那是。&rdo;
&ldo;那就露出來嘛,&rdo;我說,&ldo;沒什麼必要特意跟自己過不去嘛!&rdo;
她一眨不眨地看我的臉,嘆了口氣,&ldo;你這人,真的還什麼都不明白。&rdo;
的確,我很多事情都一點也不明白,我想。
不說別的,她為什麼對我高看一眼我就不明白。因為我怎麼也不認為自己比別
人擁有特殊優勢或不同之處。
我這麼一說,她笑了。
&ldo;非常簡單,&rdo;她說,&ldo;因為你需要我。這是最主要的原因。&rdo;
&ldo;假如別人需要你呢?&rdo;
&ldo;至少現在你需要我。而且,你比你自己認為的要好得多。&rdo;
&ldo;為什麼我老是那麼認為?&rdo;我試著問。
&ldo;因為你只活了你自身的一半。&rdo;她說得很乾脆,&ldo;另一半還留在那裡根本沒
動。&rdo;
&ldo;唔&rdo;
&ldo;在這個意義上,我們不無相似。我掩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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