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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烤鯛
魚和黃鮟鱇魚肝醬。她認真研究茶譜之後,點的是龜湯、蔬菜水果色拉和牛舌魚醬。
我獨自點了海膽湯、荷蘭芹味烤辱牛和西紅柿色拉。估計我半個月的伙食費將化為烏有。
&ldo;店很高階嘛,&rdo;她說,&ldo;常來?&rdo;
&ldo;只是偶爾兼談工作時來。總的說來,一個人的時候很少來飯店,大多邊喝酒
邊吃酒吧現成的東西。還是那樣好,免得胡思亂想。&rdo;
&ldo;在酒吧一般吃什麼?&rdo;
&ldo;樣式倒不少,大多吃煎雞蛋卷和三明治。&rdo;
&ldo;煎雞蛋卷和三明治,&rdo;她說,&ldo;在酒吧天天吃煎雞蛋卷和三明治?&rdo;
&ldo;不是天天,每3天自己做一次。&rdo;
&ldo;那麼,3天裡有兩天在酒吧吃煎雞蛋卷和三明治嘍?&rdo;
&ldo;是啊。&rdo;我說。
&ldo;為什麼老是煎雞蛋卷和三明治?&rdo;
&ldo;因為好的酒吧是有可口的煎雞蛋卷和三明治供應的。&rdo;
&ldo;唔,&rdo;她說,&ldo;怪人!&rdo;
&ldo;怪什麼?&rdo;我說。
我不知到底應怎樣提起話頭,一時默默吸菸看著桌面。
&ldo;不是要談工作麼?&rdo;她開始套話。
&ldo;昨天也說了,工作已徹底結束,不存在問題,所以沒什麼談的。&rdo;
她從手袋的小隔袋裡掏出細細的薄荷煙,拿店內火柴點燃,用彷彿催促下文的
眼神看著我。
我正要開口,領班踏著充滿自信的皮鞋聲來到我們餐桌跟前。他像是在出示獨
生子照片似的面帶動人的微笑把葡萄酒標籤轉向我。我點下頭,他便拔下軟木塞‐
‐軟木塞發出令人舒坦的低音‐‐往杯中各斟了一口。一股濃縮了的伙食費味兒。
領班剛一退下,兩名男侍者旋即趕來往桌面排出三個大盤和兩個小碟。男侍者
離去後,又只剩我們兩人。
&ldo;無論如何想看看你的耳朵。&rdo;我直言相告。
她不聲不響地將鴨肉糜和黃鮟鱇魚肝醬取到碟裡,喝了口葡萄酒。
&ldo;麻煩吧?&rdo;
她輕微地一笑:&ldo;美味法國菜並不麻煩。&rdo;
&ldo;談耳朵麻煩?&rdo;
&ldo;倒也不是。要看談的角度。&rdo;
&ldo;從你喜歡的角度談。&rdo;
她邊把叉子送往口中邊搖頭:&ldo;實話實說‐‐這是我最喜歡的角度。&rdo;
我們沉默了一會,默默接著喝葡萄酒,吃菜。
&ldo;我轉彎,&rdo;我說,&ldo;不料我前面有誰正在轉下一個彎。是誰看不見身影,只
見白色裙擺一閃。而這裙擺的白色卻烙在了眼底永不離去。這樣的感覺你可明白?&rdo;
&ldo;我想我明白。&rdo;
&ldo;從你耳朵得到的,便是這麼一種感覺。&rdo;
我們又繼續默默進食。我住她杯裡斟葡萄酒,往自己杯裡斟葡萄酒。
&ldo;你是說並非這樣的情景浮現在腦海,而是有這樣的感覺,是吧?&rdo;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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