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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走,就是兩年。
直到兩年後許徵當上副礦長才和家裡聯絡,給家裡寄回去五萬塊錢。
許時也突然變了性格,不再和外面的人一塊混,把心思放在了學習上。
這期間缺失的兩年,許徵根本不知道許家發生了什麼。
許徵感到頭疼,如果不去挖礦,哪來的錢。
可要是去了,事情會不會延續前世的發展,讓許時和王業萍再變為仇人。
許徵看了眼沒心沒肺捧著杯豆漿咕嚕咕嚕喝的許時。
如果他不走,許時一直是副鬼樣子該怎麼辦?
不知道用揍的能不能把他揍醒。
「咳咳咳……」或許是許徵的目光太強烈,許時的豆漿喝到一半沒拿好把自己嗆著,剩下的還灑了,桌子和衣服都未能倖免。
「沒見過比你笨的。」王業萍去廚房拿抹布。
王業萍一邊擦桌一邊把許時趕走:「去去去,不會喝就別喝了,趕緊給我寫作業去。」
許時:「我初中都畢業了,哪來的作業啊?」
王業萍:「沒作業就不知道看看你哥高一的課本嗎?白長這麼大了。」
許時:「知道了。」
許時像個大爺,大搖大擺走到許徵面前,攤開手:「哥,課本。」
許徵賞他一個爆慄:「櫃子裡自己找去。」
許時在書桌上裝模作樣地看書,一會兒翻翻這頁,一會兒翻翻那頁,三下兩下的就看完一本。
許徵想不明白,把人叫過來:「先別看了,我有事問你。」
終於不用再看書了,許時屁顛屁顛跑過來,問道:「什麼事?」
許徵問出了藏在心中多年的疑惑:「那天我回家的時候,媽為什麼說要讓你輟學?」
「哦,你說那事啊。」許時不放在心上,「那天我兩吵架,她說著玩兒呢。」
許時接著說道:「我說想買臺電腦,咱媽不肯,然後我就鬧,說要是不給我買電腦,我明天就輟學打工去。再說了,從小到大,你要什麼媽都能滿足,憑什麼到了我這,就樣樣不行了?」
許徵抽了抽嘴角,上輩子他這麼毅然決然地跑去挖礦,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為了讓許時能繼續念書,可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麼層故事。
許時不想回去看書,滿懷期待地問道:「哥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許徵心累:「沒了,你走吧。」
許時掙扎道:「真的不再問問嗎?」
許徵:「再不回去看書,我等會告訴媽。」
許時不情不願地回去了:「薄情寡義,用完就丟。」
許徵奉王業萍女士之命盯著許時學習,但凡許時表現不佳,中午的烤雞就沒許時的份。
許徵和許時兩人同時走神。
許徵想起了離家兩年後他第一次回家的場景。
許家的氣氛比以前安靜了許多。
這麼久了,家裡的鑰匙許徵一直掛脖子上,就連睡覺的時候都不曾摘下來,有幾次體力不支,在礦裡快要倒下的時候,都是靠著這把鑰匙撐過來的。
這就是他的家,他的家人還在等著他回去。
他不能死。
串鑰匙的繩已經黑了,許徵在回來前特地換了根新的繩,紅色的,嶄新乾淨,沒沾過半點煤灰。
進屋時,家裡十分安靜,許徵沒敢出聲,在門口脫了鞋,悄悄地走進屋。
許家人正在吃飯,飯桌上誰也沒有說話,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聲音,和許徵記憶中完全不同。
直到許徵突然出現他們面前,王業萍把手裡的碗都摔了。
許家一片混亂。
許徵不在的這兩年,父母老了,許時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