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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冷了。
他蹙眉看向夏徽音,夏徽音不明所以的回望,起初還不明白他怎麼倒完水就站著不動了。
直到看見他覆手至水碗上方,而碗中也漸漸飄起熱氣後,才稍微回過味來,他蹙眉不動是因為水冷了。
不過,夏徽音的視線好奇地轉到顧錦嘉手上,這樣看起來,他內力好像很好。
竟然還能這樣熱水,真神奇。
須臾,顧錦嘉才端著溫熱的水碗走到夏徽音身邊,「喝點水吧,水溫應該正合適。」
夏徽音接過,低聲言謝,「謝謝,麻煩你了。」
等夏徽音喝完水,他自然地接過碗,低聲詢問道,「身體感覺如何了?」
夏徽音伸手提高被子,「比剛醒來時好了很多。」
「如此便好。」
顧錦嘉說完,瞥見她左腕上的翡翠手鐲時,又慢聲道,「徽音,你雙手帶著的分別是不同的手鐲,感覺不太好看,你不妨把其中一個鐲子摘下來?」
顧錦嘉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夏徽音就想起自己右手被強行套上了一個鐲子,還摘不下來。
想生氣,又因為發熱提不起生氣的精神,何況真生氣的話,她氣到的還是自己,再者說,自己今夜發熱,也是他在照顧。
可即便如此,夏徽音依然想懟他兩句。
夏徽音朝他舉起右手,「我也想摘一個,你幫我把這個銀鐲子摘下來如何?」
顧錦嘉低眉看她,「這個摘不下來的。」
夏徽音放下手,「既如此,你為何還要提?」
顧錦嘉心想,自然是因為想把你套牢。
但他沒答,而是低頭盯著她的眼睛,「你今日已同我道了三聲謝,可有想過要如何謝我?」
「你想要什麼?」
「把翡翠手鐲摘了。」
夏徽音猶豫地摸上翡翠鐲,她挺喜歡這個翡翠鐲的,而且還是她哥哥送的。
至於顧錦嘉送的銀鐲子,好看是好看,可她總覺得有壓力,因為鐲上所隱藏的涵義,而且,他送鐲的方式也極其強勢。
想到如此種種,夏徽音回道,「我不太想摘,你換另一個要求。」
顧錦嘉默,她連摘翡翠鐲都不願,何談他的其他要求,其他要求只會比摘鐲子更難讓她做到。
眼見平和的氣氛即將再度變僵,顧錦嘉沉默一會兒,終還是道,「這個要求先存著,日後我想到了,再同你說吧。」
他不想因為這件事,毀了兩人之間難得的平和,不值得。
夏徽音不知他想了這麼多彎彎繞繞,聞言只道,「那你想到了再和我說。」
顧錦嘉垂眸,答了聲好。
夏徽音見此,掩嘴打了個哈欠,沒心沒肺道,「我想睡了,你也早點回去歇息吧。」
顧錦嘉應聲,看著她道,「好好歇息,願你今夜安眠無夢。」
「我替你把屋內的燭火熄了便回去。」
顧錦嘉說完便自顧自轉身往燭臺走去了。
夏徽音對著他的背影說了句,「謝謝,你也是。」
話落,她側身調了下枕頭,不經意間,從枕下勾出了一條黃色的平安符。
夏徽音撿起平安符,這是她今天和夏母一起在濟寧寺求到的平安符。
她轉頭望向顧錦嘉,此時的他已經站在燭臺旁邊了,正朝著她看過來,想來是確定她躺下後再吹滅燭光。
夏徽音捏著平安符,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再叫他過來。
她將平安符重新塞到枕下,同他揮手道了句晚安,便側身躺下了。
與此同時,屋內微弱的燭光也被人熄滅。
顧錦嘉望著她寢床的方向,將那幾顆糖塊放到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