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處置(第1/3 頁)
薛靖遠身邊的小廝方圓過來,請薛雲翊去前廳議事,穀雨知道,肯定是關於薛雲博謀害薛雲翊一事,便跟薛雲翊說道:“薛雲翊,你打算怎麼做?”
薛雲翊喝了口茶,淡淡說道:“娘子,稱呼一聲‘郎君’聽聽?”
穀雨沒好氣道:“正經點,說正事!”
薛雲翊繼續道:“與娘子的日常也是正事!”
薛雲翊見穀雨漲紅了臉,便不再打趣她,說道:“薛雲博一向狡猾,只沐白的證詞作用不大,但他當眾行兇,還有什麼可辯解?自然是將他正法!”
穀雨說道:“是打算送官府?”
薛雲翊聽著穀雨的話,反問道:“娘子有何見解?”
穀雨說道:“光有沐白的證詞,確實不能服眾,甚至還有可能翻供。”
“另外,薛雲博只是打殺下人,如若他咬定沐白有錯在先,即便薛雲博手段過激了些,也算不得犯律法!”
薛雲翊皺了皺眉,穀雨的思路還真是清晰,一點沒受傷痛影響,點點頭,說道:“娘子所言有理,但如若讓薛雲博親口承認自己犯下的事呢?”
穀雨點點頭,問道:“你打算怎麼讓他親口承認?”
薛雲翊笑了笑,說道:“你且看!”說完便去了書房。
穀雨思來想去,按著大宋律法,以下犯上,蓄意殺人,證據確鑿的話,頂天流放,也不可能斬首,哪一種判決都不容易,薛雲翊會有什麼辦法呢?
東方推著薛雲翊去了議事廳,還沒進去,就聽見屋裡的聲音,推開門進去,只見族中幾個有話事權的長者正交頭接耳。
幾位族人說著些用家法便行了,鬧到官府,只會讓薛家成為眾矢之的,成為江寧家家戶戶茶餘飯後的談資…薛靖楠跪在地上陳情,薛靖遠一臉難看。
薛雲翊打了聲招呼,冷冷說道:“各位長輩在討論如何給薛雲博說情時,可有想過問問我這個受害者啊?”
其中一位族老說道:“三郎啊,你自是受了委屈的,但都是自家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如大事化小…”
薛雲翊冷哼一聲,怒道:“自家兄弟?他謀害我時,可想著是兄弟?大事化小,那接著是不是要化了啊?我大宋律法可是擺設?”
與二房親近的長輩說道:“三郎,你當真這般決絕?不講一點情面?如若告到官府,薛家上下無一倖免,你當真要將薛家置於水深火熱?
薛雲翊冷笑了一聲,說道:“壞事做盡做絕的人不是我,我才是受害者!”
薛靖楠指著薛雲翊罵道:“你果然是條毒蛇!你以為僅憑著一個下人的說辭,就能將雲博定罪?休想?”
薛靖遠怒道:“閉嘴!你們說破嘴皮也沒用,我兒重傷幾近喪命,你們若還惦念一絲手足情,便不會下此毒手,如今事情敗露,竟有臉面這般說辭,我就是家財散盡,也要討個公道!”
薛雲翊將手裡的湯婆子用力仍在地上,狠絕說道:“此事沒得商量!”
祠堂那邊,方氏聽到小方氏來求救,大打出手,逃出了祠堂,去了蔣氏院裡。
蔣氏自昨日聽到訊息便病倒了,此時方氏求救,心裡更是焦急,強忍著起身,方氏扶著蔣氏去了前廳議事堂。
蔣氏一改往日強硬的態度,跪倒在地上哭起來,方氏也隨之跪下,族老們見蔣氏這般病態還給後輩下跪,姿態甚低,紛紛指責薛靖遠父子。
薛雲翊皺著眉頭,一旦蔣氏介入,又是一頓拉扯,自己身為男子且還是舉人,怕是多有不便,便示意東方去請老夫人和秦氏過來。
蔣氏哭道:“自郎君過世,我孤兒寡母,便沒了依仗,老夫人一向不喜老身,我等也有自知之明,一向深居簡出,二房子孫也甚是勤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