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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成悅一下就哭了，俞菲菲那麼愛美的人，醒了看見自己額頭那條疤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醫生安慰她，&ldo;這都是後話，現在只要人平安，外表那些都不重要。&rdo;

顧成悅現在也只能這樣想，往好處想。

遊九斤給顧成悅帶了吃的，&ldo;悅姐，你吃點東西吧，回去洗個澡眯一會兒。這兒有我們三個守著，不會有事的。&rdo;

顧成悅搖頭，&ldo;我不想吃。你……把這些送去左池的病房，那邊有三個人。&rdo;她這會兒還想著趙闊的同事。

柯揚也來勸她：&ldo;你不想吃東西，好歹回去換身衣服，你這個樣子，等會菲姐醒了，還不嚇著她。&rdo;

顧成悅看看自己身上大片大片的血漬，確實挺嚇人的。

&ldo;那我回去換身衣服，有什麼情況一定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rdo;

柯揚：&ldo;好。讓gg開車送你。&rdo;

顧成悅擺擺手，&ldo;你們也累了，我自己坐計程車。&rdo;

從醫院出來，計程車司機都不願載顧成悅，沒辦法，她只能沿著馬路走去公交車站。

明明沒有多遠的路程，顧成悅覺得好像怎麼也走不到，眼前的水泥紋路好似在流動，她擺擺腦袋，腳下漸漸像踩在棉花上，只一個小石子都能絆她一個大跟頭。

手臂猛地被人從後面拽住，傾倒的身體站穩，顧成悅回頭，才幾個小時沒見，趙闊頹廢得好似變了一個人。

&ldo;還好嗎？&rdo;趙闊聲音很平靜。

顧成悅抽回手，&ldo;嗯。&rdo;同樣平靜回應。

&ldo;俞菲菲，會沒事的。&rdo;鄭方行第一時間把手術結果告訴趙闊了。

顧成悅：&ldo;嗯。&rdo;

兩人面對面，無話。

趙闊：&ldo;要回家嗎？&rdo;

顧成悅：&ldo;嗯。回去換身衣服。&rdo;

趙闊：&ldo;我送你。&rdo;

顧成悅沒有拒絕。

兩人一前一後，趙闊跟在她後面。

&ldo;你，有沒有事？&rdo;顧成悅沒回頭。

&ldo;……沒事。&rdo;趙闊已經被停職，還被勒令接受心理專家的心理輔導，如果心理評測不透過，他將無限期停職。

第46章

顧成悅換了身乾淨衣服, 一刻也沒耽誤趕回醫院。趙闊送她回家, 沒進屋，在門口抽菸, 一根接一根。

顧成悅出來，他滅了煙, 默默跟在她身後。

&ldo;現在躺在醫院的人應該是我。&rdo;顧成悅突然開口。

趙闊心口一陣絞痛，&ldo;誰都有可能, 他是個瘋子。&rdo;

&ldo;是……左池嗎？&rdo;在電視臺的時候顧成悅已經開始懷疑左池了，已經開始防範他，已經要和趙闊共進退了。

&ldo;我們沒有證據。&rdo;因為沒有證據，所以, 他什麼也做不了。

&ldo;我寧願是我。&rdo;顧成悅寧願受傷的是她, 也不會像現在, 這麼痛苦。

趙闊抿緊唇。

顧成悅停下, 回頭看他，&ldo;都是我的錯。&rdo;

趙闊抬頭, 看著她眼睛, &ldo;你是錯了。在亞布力的時候就不該參與進來, 應該躲得遠遠的。&rdo;他現在真的很懊悔，一時心軟, 才會發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