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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姝尚想不明白,忽覺身前人站起來,探手似要揉她的發頂。 黎姝本能一躲。
她不喜歡別人摸她的頭,上次是沒注意才讓他得逞,這次休想。
「傅大哥誤會了,我怎麼會刻意在你面前裝樣子?」黎姝試圖為自己解釋。
傅諶目光幽深地看著她,似在看她,但又好像看到了別人。 黎姝討厭這種目光。
彷彿,他在自己身上找尋別人的影子。
「傅大哥還有事嗎?」
「不是你來尋我的嗎?如今怎麼問我是否有事?」
……是哦。
黎姝更覺尷尬,她悄悄看了眼傅諶的傷口:「那,真的很快就能好嗎?」
「我不會騙你。這樣的傷,我以前也受過,自然知道傷勢如何,好得快不快。」
這話安慰效果甚差。 不過要是傷口很麻煩,高硯不會那麼平靜。傅諶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她。
黎姝安心,她低頭沉默半晌,心中猶豫再三,還是拿出隨身攜帶的兩封信。 「其實……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兩封信都是黎君竹的家書。 一封是剛到京城時的來信,一封則是讓他們上京的信。
她辨不出區別,但是有人能看出區別。
「請傅大哥幫我看一看,這兩封信是不是一人所寫。」
家書上沒有什麼重要內容,黎姝不怕讓傅諶看。 她把兩封信展開放在桌上,傅諶拿起一封信看了幾眼,又與另一封信比對。
「你懷疑這信是假的?」傅諶拿著最新的那封家書。
黎姝點頭:「是。我總覺得有些奇怪。父親上封信才說要解決完事情回來。等到了這封信就要我們緊急上京,偏偏又不交代清楚。連家中生意一事都含糊帶過。
「最重要的一點是,前一封信父親的意思顯然是祖父病情並未很嚴重,等到了這封信就是要我上京去見最後一面。可前後兩封信寄出時間至多不超過三日,怎麼會病情轉變如此之快?」
傅諶瞭然地放下那封信,「這封信是假的,筆跡雖真,卻不如你父親下筆有力。你其實已經猜到了。有人模仿你父親的筆跡,讓你們回京。至於這個人是誰……當是你祖父。」
「為什麼?」黎姝不解。
阮氏知要上京,心中也覺不對。 她不能讓一雙兒女糊裡糊塗地上京,故早已將刺殺一事幕後之人說出來。
黎姝最怕的,就是這封信來自父親的二弟,那個想要置他們於死地的人。
「因為,文國公騙了你們。」
「什麼?」黎姝詫異反問。
她看著桌上的兩封信,串聯前後之事,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也許,祖父從未病重,只是設局讓他們回京。 可目的是什麼呢?祖父又是否知道,他的設計,險些讓他們一家人喪命?
黎姝想不明白。 她看著家書,心中擔憂愈盛。
如今既已知家書是假,那到底回不回京?
小姑娘滿面愁容,傅諶趁她失神,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剛碰到,小姑娘就有些惱地看向他。
傅諶識趣地收回手,沉聲道:「不必擔心。有我在,無人能傷你們半分。」
黎姝不言,傅諶也知她最後的選擇。
她不可能放任父親一人在盛京城,尤其在知曉文國公的騙局之後。 她是一個連生死都不顧也要拿劍救父親的人,如今又怎麼可能靜心在銅州城等候。
傅諶的話就像是一個定心丸,一下將黎姝懸著的心安了下去。 若是他們單獨上京,她會猶豫,因為她不能讓家人涉險。
可若有傅諶的人,她便不怕那些妖魔鬼怪。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