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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薛南晴最討厭的那種人,對方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勢利跟自私,但常年的教養讓她做不出直接端著飯走人的事情,她只能不冷不淡地應一聲嗯,將不想搭理明明白白地寫到臉上,希望對方能有點分寸感,趕緊滾蛋。
但黃衣女明顯不是有分寸感的人,聽到薛南晴應她了,便立刻神神秘秘地問薛南晴:「那你知不知道楚微被人帶走了啊?」
薛南晴神色微頓,側目看向黃衣女,「什麼?」
黃衣女見她有興趣立刻壓低了聲音繼續說:「我聽說楚微被藥學那邊的師祖給帶走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而且洞真墟沒有給她安排房間!」
薛南晴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黃衣女扭頭看向薛南晴,那目光跟看白痴一樣,「還能有什麼意思啊,人家楚微跟我們不一樣,人家已經是實打實的洞真墟弟子了!難怪她知道通行證的事情,我還以為當真是她料事如神。誒,我還打聽到他們藥學那邊那位師祖可是出了名風流。」
薛南晴緊抓著手裡的長筷,臉上的神色緊繃起來,神色冷冽地盯著黃衣女,「你聽說,你打聽,全是經別人口傳出來的,你怎麼就覺得這些是真的?」
她雖算不上是九嶷山嫡出的大小姐,但也是從小含著金湯匙,享著無數榮光,受盡了寵愛,讀詩書,習禮儀,凌駕於普通人家的女兒百倍的九嶷山小姐,生氣之時自有不怒而威之相,橫眉之間便讓黃衣女心上顫了三顫。
黃衣女有些促狹地說:「我就是……隨口一說,想著薛姑娘你剛剛的是跟楚微一同上來的。」
「想著我與她一同上來,便到我面前說她的壞話,你圖什麼?是覺得她如旁人所說,可以不用考試就成了洞真墟弟子,你嫉妒她,所以想借我這把刀捅她幾刀?還是你沒有朋友,這些嫉妒的話找不到朋友說,便找到我說,順帶離間我跟她的關係啊?」薛南晴半點不打算饒過她,丟擲去的問題有種單刀直入的狠厲,直直地戳開黃衣女那層虛偽的假象,將她的心機跟刻薄全部揭開。
黃衣女臉上瞬間漲的通紅,嘴唇囁嚅著,說不上半句反駁薛南晴的話來,倒不是她被薛南晴說到無地自容,完全是因為薛南晴身上的氣勢太強,她不敢說。
她們這邊的聲音不算笑,立刻就吸引了無數人看過來。原本沒聽說楚微那事的,這會兒也聽到了這個驚天大瓜。
「不用考試就可以成為洞真墟的弟子?誰啊?」有男子高聲問。
有人開了頭,問的人就逐漸多了起來,「是啊,誰可以不用考試啊?不是說洞真墟是最公平公正的嗎?怎麼還有不用考試的人。」
「這是在說藥學那位師祖帶上來的那個女人吧。」楚微之事既然能被黃衣女聽到耳朵裡,自然就能被別人聽去,只是起初大家都忌憚於藥學師祖的名聲不敢多說,唯恐自己成為那隻冒了頭的鳥,一不小心引得師祖發火,自己就要承擔無妄之災。
現在不一樣了,事情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徹底捅了出去,周圍還有一堆不明真相的烏合之眾,心中不平之人當然不會錯過這樣一個煽風點火的好機會。誰都想進洞真墟,有人不用考試,靠一些不正當的手段就擠了進去,這讓他們這些出生後曉事時就開始籌備這場考試的人怎麼甘心。
「什麼女人?到底怎麼回事?」
隨著問的人越來越多,食堂內響起了七嘴八舌的答疑解惑聲,嘰嘰喳喳的大抵是將傳說中的整個故事的雛形給拼湊了出來。
據說藥學師祖在新弟子選拔大賽前兩天帶回來了一個女人,先是安排了對方先住下,然後再偷偷告知了對方如何過第一關考核,等對方進了洞真墟大門之後,師祖那邊便將人領走了,什麼筆試試煉統統不用了,直接就將人收到了自己房裡。
薛南晴在旁邊聽完只覺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