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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臨心的小小身影奔了上去,小小的肩膀抵住鍾姨娘的身體,焦急地哭喊道。
“哇”的一聲,院子的門口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哭聲。臨清抬頭,卻正看到一個美貌的少婦懷抱著一個孩子,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裡。而她身邊圍著玄色斗篷的展文卻上來了,直接跪在了老爺跟前:“父親,無論為了什麼事,都不要氣壞了您的身子。弟妹不好可以慢慢管教,展文扶您進屋吧。”
老爺長噓了一口氣,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跟我來吧。”說著,就往旁邊的側門走去。
展文跟上前去,經過臨清身邊的時候,特意多望了一眼她,眼神裡帶有著擔心。
臨清看著他的目光,心裡沒來由地一暖。她回過神來,連忙上去幫忙著把鍾姨娘扶進太太的屋裡。
屋子裡一直在忙亂著。鍾姨娘和展修一人躺在一邊的耳房,丫鬟僕婦不斷地進出伺候。太太身子本就沒好,這一受寒,更加重了幾分,頭重腳輕的,連床都下不了。
臨清在那邊幫忙著,忙了整整一天,才回到了晴風院。
穆嬤嬤揮退了小丫鬟,親自給臨清端來了熱水燙腳,又洗了手,給臨清端來了一碗熱熱的冰糖銀耳。她看著臨清吃著,一邊笑道:“今日小姐當真是有了大小姐的樣子了。”
臨清卻調皮地朝著穆嬤嬤一眨眼:“幸好有嬤嬤提點著。不過今日早晨,嬤嬤怎會讓我去給太太請安呢?”
卷一 第十二章 風聲
穆嬤嬤搖了搖頭,笑道:“誰能意料到這些事啊。奴婢也不是觀音菩薩,哪能知道二公子被打啊。奴婢是知道大少爺今天回家,以後都在京裡了。”
臨清眼睛一亮:“真的嗎?那大哥以後都不走了?”
“是啊!今日老爺讓太太收拾那樨語齋,大概就是給大少爺住的。前段時間買的小丫鬟,大概就是為那個院子準備的吧。”穆嬤嬤說道這裡,眼光冷了一下。
臨清自然沒有放過她的眼神,正要趁此機會弄清珊瑚的事,她佯裝不懂地問道:“嬤嬤坐,雙翠她們也是前段時間買的嗎?”
穆嬤嬤坐在了臨清的身邊,一邊幫她散頭髮一邊說:“雙翠是我們太太帶來的,香非也是太太剛進府買的家生子,模樣不錯,就是心太大了些。經此一事,你得探探她的口風。”
穆嬤嬤講完,臨清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望著她。穆嬤嬤伸出手把臨清鬢邊的頭髮往耳後捋去:“珊瑚,你以後就知道了。大小姐也忙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說著,她就站了起來。
臨清見她不願說的樣子,也只得罷了,卻抓住了她的衣角。
穆嬤嬤回頭看到臨清一副小女兒撒嬌的樣子,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臉上卻有些好笑的意味:“大小姐怎麼又撒嬌了。”
臨清臉一紅,眼睛卻亮亮地望著穆嬤嬤:“嬤嬤,如果沒有你的提點,我好多事兒都還迷糊著呢。”
穆嬤嬤聽了這話,眼睛笑地彎彎的:“等到大小姐長大了,就不迷糊了。好了,嬤嬤去叫雙翠了。早點睡一覺,別想些有的沒的。”
臨清乖巧地點點頭,鬆開手,穆嬤嬤出去了。臨清看著她的背影,想到她剛才說的話,以後,難道珊瑚的來歷還有點說不得?如果是太太,自己應該提防著才對啊,怎麼反而不告訴自己了呢?
這往後的幾日,臨清日日清晨去上房給太太請安,伺候著她吃了藥後,總是接到她的指示去蘭院看望鍾姨娘和展修。展修開始都燒得說胡話了,後才慢慢地好了。鍾姨娘一連昏迷了兩天才醒過來,卻沒了平日裡的那種精神氣,連眼光都有些黯淡了。臨清每次看到,都有些唏噓。
過了五六日,太太和鍾姨娘身子才爽快了許多,可以下床了。展修也清醒了,太太專門去請了一個治跌打損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