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第1/4 頁)
他的手指壓在明楹肌膚上,帶著讓人寸步不能離的壓迫感。
全然不見之前的疏離與散漫,漆黑的瞳仁此時更顯晦暗。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想不想重要嗎?”明楹脖頸抬起,“反正對於皇兄而言,不過只是可以作壁上觀的小事,我所做的一切,皇兄只要隨意的一句話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讓我前功盡棄,皇兄現在這麼問我,但對於皇兄來說又重要嗎?”
她昨日宿在東宮,今日並未有任何妝點,頭髮只是用一根素淨的銀簪挽了一個髻。
此時脊背挺直,即便是語氣輕緩,卻又像極絲絲縷縷落在他心間的驟雨。
傅懷硯沉默了片刻,隨後緩聲看著她道:“自然重要。”
“這關係到,明日這位霍小將軍是能繼續留在上京,還是即將遠赴邊關。”
即便是他還未出孝期,但是那又如何。
已過熱孝,若是邊關事急,霍離徵趕往邊關就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只要他想。
儘管這樣一點也不光彩,甚至說得上是卑劣。
但是那又如何。
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是咫尺,甚至傅懷硯方才說起這話的時候,彷彿只是情人之間的低喃。
卻是在威脅。
“早前就告訴過皇妹的,孤算不得什麼好人。”傅懷硯繼續開口,“既然皇妹與孤之間還有交易未曾了結……”
他指腹在明楹的下頷處扣緊,尾音晦暗,“皇妹就該好好看清楚,此時站在你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這樁交易他三番兩次用理由來推辭,就連明楹自己都不知道這位皇兄到底是怎麼想的。
與她之間的曖昧不似作偽,言辭之中都是濃重的佔有慾。
他當真想過要放過她嗎,當真想過讓她嫁出宮去嗎?
這數次的往來,他沉沉的視線,肌膚相近之時的隱忍,其中的意味大概已經昭然若現。
無論是他的一時興起也好,亦或者是求而不得而起的寬宥也罷。
明楹脊背幾近貼近身後的宮牆,她攥了攥自己的手指,隨後才看向傅懷硯:“好。那希望皇兄得以如願以後,可以如約與我……互相不再幹涉彼此。”
明楹抬手碰上他的腕骨,稍稍使了一點兒力氣,她原本以為不可鬆動,卻沒想到,很是輕而易舉地就讓他的手指鬆開了。
傅懷硯的手空蕩蕩地懸在半空之中,腕上的檀珠相碰,發出撞擊之聲。
明楹並未再看他,只是垂下眼瞼,輕聲道:“皇兄現在既然沒有要事,我就先回殿了。”
傅懷硯收回自己的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抬眼看到她行走時,也依然是挑不出錯處的儀態。
他眼睫垂起,隨後才抬步離開。
霍離徵離開之後並未當即前往前殿,而是站在甬道之間的小門處,倚身在牆上。
手中拿著的梨花枝被他攥在手中,不知他倚身在這
裡多久,才聽到不遠處傳來跫音。
之前的時候,霍離徵一直覺得或許是覺得太子殿下覺得自己不夠出眾,這才說意中的人選不是自己。
一直到今日,之前那些被他忽視的那些細節才莫名串聯在一起,尤其是今日太子殿下看向明楹的眼神——
霍離徵思及這裡的時候手指緊了緊,隨後才倏然抬眼,恰好對上傅懷硯緩步而來的視線。
他們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傅懷硯頓下步子,語氣疏朗:“霍小將軍。”
他們曾經在邊關算得上是相識,霍離徵印象中的這位太子殿下素來矜貴非常,不喜旁人近身,傅懷硯在邊關的時候親自領兵突圍,當機立斷提劍至突厥王頸側,免了邊關事急,霍父曾經連夜上書三封奏摺講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