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第1/4 頁)
瘟疫的蔓延沒有蘇碧染和墨曉嫣想象的那麼嚴重,但是比三皇子的預期可是嚴重多了。並且,如他所願,他也開始發燒了。
三皇子坐在床上圍著被子,喝著熱水,等待著父皇的聖旨。然而苦等一天,聖旨沒等來,等來了大夫,一通號脈診治,最後留下一個可有可無的方子就走了。
三皇子把藥方團成團,狠狠的扔在地上,要不是身體不舒服,他一定會上前再狠狠的踩兩腳。除了聖旨,他現在不想看到任何的文字性東西。
手下見狀,只能趕緊差人去追大夫,再要一個方子,照方抓藥。
然而煎好的藥,三皇子嚐了一口直接連碗扔掉。
“一群飯桶!”三皇子把身上的被子一扔,站起身衝著屋裡的人發起了脾氣,“都好幾天了,文書還沒有送到父皇的面前嗎?飯桶!”
“三皇子莫要心急,許是政務繁忙,皇上還沒有看到。”
“瘟疫這麼大的事情,關乎民生的大事,怎麼會看不到?即便是父皇老糊塗了,還有群臣啊,怎麼可能!”三皇子只是覺得事情不應該拖的這麼久,他怕拖的越久,瘟疫越難控制。
感到著急的不止有三皇子,還有杜弘仁和蘇碧染,以及洛城裡的大小官員。
有的官員認為下令封城的措施過於誇張了,應該開啟城門,讓沒染病的百姓自由同行,這樣才能穩定民心。有的官員則認為不僅要封城,還應該把城裡已經感染的人都集中到一起,這樣便於管理。
如果是以前,蘇碧染一定慫恿杜弘仁投集中管理一票,因為她深知集中管理最壞的結果就是讓那些人自生自滅,即便死了,架個柴堆燒了便是。這樣既不會浪費醫療資源,又不會感染更多的人。反正對於她蘇碧染來說,目力所及皆死人,而且死了一千多年了。
可是現在,墨曉嫣是什麼情況尚未明朗,所以蘇碧染不敢輕易地做決定,萬一墨曉嫣感染了,卻不去集中管理,那豈不是很麻煩。
當然最終集中管理的意見被否決,自然是因為感染者裡,有身份高貴的三皇子。
三皇子被感染,是唯一能讓蘇碧染和墨曉嫣在這場瘟疫中偷笑的理由了。在她兩看來,這位皇子大概是這條時間線上最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政治鬥爭者了。
終於,在三皇子燒到發迷糊的時候,聖旨到。
三皇子跪在地上,勉強聽完聖旨,“欽此”二字話音未落,三皇子就歪倒在地上。
屋裡登時亂成了一鍋粥,眾人手忙腳亂的把三皇子抬上床,放毛巾的放毛巾,端藥的端藥,請郎中的請郎中。連前來宣旨的公公都加入了幫忙的行列,一邊端著水盆讓書童淘洗毛巾,一邊尖聲細氣的說著“這可如何是好啊”。
蘇碧染聽杜弘仁講到這段的時候,嚇的臉都青了,立馬命人取罈子酒來。用毛巾沾酒,把杜弘仁的全身都擦了一遍。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一進門不說?都說了多少遍了,要防傳染防傳染!你今天接觸了重症患者,今晚你還是就在廂房住吧!”末了,蘇碧染對自己的相公下了逐客令。
杜弘仁本以為蘇碧染會因為三皇子病重而開心,沒想到,她不僅沒笑,還因為杜弘仁感染風險的增加而生氣。
杜弘仁搖搖頭,苦笑著離開了臥房,春桃抱著被褥,跟在他的身後。
第二天,杜弘仁早早的就去了知府衙門,在那裡聽取眾人的彙報。
京城來的御醫預計今日抵達洛城,但是估計舟車勞頓無法立刻投入工作;距離最近的品圓縣有位神醫,已經到了城門口了,隨時可以進城進行救治工作;周邊田莊的壯勞力感染的極少,老人、婦女和小孩偏多,所以田莊裡的農活基本沒耽誤多少進度;三皇子依然高燒不退;波斯人的蹤跡,尚未找到。
杜弘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