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五,劍拔弩張纖玉解,死敵已是隨從跟(第1/2 頁)
沙依果果的眼睛已睜開,突然失聲驚呼:“阿明!”
突然間,劍光一閃。
阿明手中的劍,如靈蛇般已落入了一個人的手裡。
藍血頭陀不知何時已轉身來到他面前。
他冷漠的目光凝注著劍身——這只不過是柄很普通、已殘缺的劍。但卻是阿明用了十多年的劍,卻也是很多武林高手一看見就膽寒的劍。
但藍血頭陀卻像是對這柄劍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阿明冷冷地凝視著藍血頭陀。
一隻沉穩得出奇的手,正握著阿明的劍。這種手只要握住了劍柄,就隨時都可能將劍準確地刺入別人的胸膛。
這手,是藍血頭陀的。
這柄平凡的劍也突然變得有了劍氣,殺氣!
阿明厲聲說:“是你!”
藍血頭陀沒有回答,也沒有看他一眼,冷漠的目光還停留在劍鋒上。嘴角卻帶著一絲微笑,輕蔑的微笑。
他淡淡地笑著說:“你就想用這柄劍來殺我?”
阿明說:“是。”
藍血頭陀說:“這柄劍殺不了我。”
阿明說:“無論怎樣的劍,都可以殺人!”
藍血頭陀笑了笑,說:“你若用這柄劍殺我,死的只會是你自己。”
劍光又一閃,劍已倒轉。
藍血頭陀手捏著劍尖,將劍柄遞了過去,微笑著說:“你倘若不信,不妨試試。”
阿明的手雖未伸出,臂上的肌肉已繃緊。
他突然發覺自己在藍血頭陀面前,始終是被動的。在別人面前他從沒有過這種感覺,這種感覺令他緊張得連呼吸都似乎快要停止。
上次在梅園與藍血頭陀碰面的時候,他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不知道這是為何。
難道短短几月藍血頭陀就練成了曠世絕學?
但他又怎能拒絕將這柄劍接過來?
他終於伸出手。剛伸出,但劍柄已被另一隻手搶了過去——一隻柔若無骨、如藕般的手。
沙依果果的眼中似已有淚,說:“你要殺他?你可知道他是誰?”
阿明一驚。
沙依果果轉回頭,凝注著阿明。
阿明似已醒悟······
······
夜已降臨。
阿明向前走著。他心裡突然感覺到一陣奇怪的不安,卻說不出是為了什麼。
藍血頭陀走在他前面,沒有回頭。
可是阿明總覺得自己彷彿還是在他的目光逼視下,心裡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
走的時間越長,緊張越大。
夜空已有星星升起,四下黑暗,風已停。
四周聽不到一點聲音,連流水的低訴都已停止。
天地間唯一的聲音,只剩下他們的腳步聲。
阿明突然發覺自己居然有了腳步聲。而且彷彿正和藍血頭陀的腳步配合,一聲接著一聲,配合成一種特別的韻律。
一隻覓食的老鼠自洞中躍出,竟似被這種特別的腳步聲所驚,突又躍了回去——連這腳步聲都自帶著種逼人的殺氣。
這是為什麼?
阿明走路一向沒有聲音,現在他的腳怎會突然有了聲音?
這又是為什麼。
阿明垂下頭,突然發現了這原因——他每一步踏下,竟都恰巧在藍血頭陀的足印上。
一起抬起,一起邁出,一起踏下;整齊有序,不偏不倚,從來沒有錯過絲毫。
讓阿明感到驚奇的是,他每一步踏出去,都是藍血頭陀同一只足印上——他的左足踏上的,絕不是藍血頭陀的右足。
他若走快,藍血頭陀也走快;他若走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