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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揭不開鍋,柯家買了我,讓我有口熱飯吃,跟在二奶奶身邊也過了這麼些年舒坦日子,我感念二奶奶恩德,一直左右伺候。如今功德圓滿,我想回家去孝敬爹孃,只求三奶奶恩典,說兩句好話,讓主子們放我出府。”
婉玉聞此言不由肅然起敬,問了當初賣身的價碼,親自掏銀兩替她贖身,又欽佩她誠義寬厚,贈了銀子衣裳等物。雀兒領了東西,千恩萬謝的去了。
楊府幾個月功夫就連辦兩起喪事,全府上下一色素孝,雖是夏日當中也覺分外蕭殺。眾人心神不寧,議論紛紛。柳夫人只覺心驚肉跳,在府中又做法事,又做佈施,攜妍玉和綵鳳親自去寺廟打醮祈福,捐了好多香油錢,折騰了好一番方才消停了。婉玉自在家中安心養胎,楊晟之隨楊崢東奔西走,逐漸有了威望,日得倚重。楊崢欣慰,每每以三兒子為榮,人前對楊晟之多有稱讚。話傳到內宅裡,柳夫人和妍玉愈發不痛快,每每找茬生事。婉玉便以身子虛弱為由,閉門不出,又嚴格約束房裡的下人,一時也倒相安無事。
且說寒香和惜霞自到了三房,婉玉便讓她們住最偏的抱廈裡,又有兩個小丫頭子與其同住一室,隔壁屋子住了心巧、靈兒等。這兩個丫鬟覺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一心往上攀爬,自聽說分到三房便愈發喜不自勝,盼著能與楊晟之見上一見。誰知她二人領的是燒水、澆花、掃地、擦地、喂鳥的活計,怡人一干人將主屋護得嚴嚴實實,油鹽不進,甭說楊晟之,就連婉玉的面也難見。更鬧心的,還有個心巧。
這一日,惜霞正在後院澆花,只聽前頭腳步聲響,又有小丫頭喚:“三爺回來了。”便急急的放下銅壺便往前頭去,忽聽背後有人道:“喲,走這麼急,這是幹什麼去呀?”
惜霞一回頭,正瞧見心巧倚在門框上,咬著帕子,看著她似笑非笑道:“惜霞妹妹走這麼快做什麼?知道的,是你聽見三爺回來了就緊著湊前兒賣俏;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死了誰,趕著回去奔喪呢!”
惜霞不擅言辭,又被心巧戳中心事,立時紅了臉,“你,你”了半天,再說不出話,眼眶就紅了。寒香在屋裡聽見說話走了出來,對心巧道:“姐姐說什麼呢?都在一處好好過日子,何必說得那麼難聽!”
心巧嗤笑道:“莫非我說錯啦?小狐媚子心裡頭想什麼,打量我不知道?”看了看惜霞,又看了看寒香,見她二人臉上都施了脂粉,因沒什麼首飾,故頭上只別了幾朵花兒,遂撇著嘴道:“嘖嘖,瞧瞧,瞧瞧!這還是老太太的孝期,就搽粉戴花兒的,府裡太太奶奶們都不敢用脂粉戴花兒,你們倒成了精了,不是上趕著賣俏是什麼!”說著一甩帕子:“嫌我說得難聽,這還是輕的,你們倒幹出好聽的事兒了!”心巧嗓門豁亮,一時間旁的丫頭都過來瞧熱鬧。惜霞又羞又臊,眼淚便掉了下來,寒香拉著惜霞進屋,“砰”一聲便把門關了。
婉玉在屋裡聽到喧譁,打發採纖去問,不多時採纖回來,將來龍去脈說了,忍不住笑道:“也就只能心巧這樣的治她們,以毒攻毒。”
婉玉對楊晟之一挑眉頭,道:“聽聽,你可是個香餑餑。”
楊晟之低頭看手裡盤的一塊老玉並未吭聲,等採纖走了,方才丟了玉,一把摟了婉玉道:“我是茅坑裡的臭石頭,你才是香餑餑。”又蹙起眉說:“這兩個丫頭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儘早打發了去。”
婉玉道:“太太賞下的人,哪就這麼快就打發了?”
楊晟之道:“你看她們倆礙眼就說一聲,凡事有我呢。”
婉玉笑道:“兩個丫頭,還真能讓她倆成了精?先留著罷,每天鬧上一出,解解悶也好。”
楊晟之也不再提,說了些外頭的見聞趣事,二人說笑了一回,不在話下。卻不知此事並非就此了結。
作者有話要說:吐血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