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真容一露鬼生怒,血肉手指剪金豆(第1/2 頁)
呆傻的一張少女的臉,柳眉珠眼,中間卻有個大鼻子,正咧開大嘴,看著這幾人嘻嘻地傻笑。
這哪裡是柳詩雨,簡直活脫脫是個莽子,而且還傻得寶氣。
地獄魔王忍不住幾乎要笑出來。
那麻臉婦人已氣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厲聲說:“老五,這是怎麼回事?”
魁梧的跟蹤人臉色泛藍,就像是見了鬼似的,顫聲說:“明明是莫愁琴,我一直沒有離開過她,怎麼會······怎麼會變······變了。”
紅臉大漢恨恨地跺了跺腳,反手一掌打在那乞丐少女的臉上。大吼說:“你是誰?到底是誰?”
那乞丐少女手捂著臉,還是在傻笑。說:“我就是我,你,你為什麼要打我?”
賣酒的漢子說:“也許她就是莫愁琴裝扮的,先將她臉上的皮剝下看看再說。”
算命的瞎子突然冷冷地說:“不用,這人絕不是莫愁琴。”
直到現在,只有他臉上還是冷冰冰的不動聲色。
紅臉大漢說:“二哥聽得出她的聲音?”
瞎子冷冷地說:“莫愁琴寧死也不會被你打一巴掌不還手的。”
魁梧的跟蹤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說:“這人一定是柳豹派來救莫愁琴的,故意掉了包,將我們引到這裡,好讓莫愁琴乘機逃走。”
麻臉婦人怒聲說:“你是做什麼的?怎麼讓他們掉了包都不知道?”
那跟蹤人垂下了頭,說:“也許,是她上茅房的時候,我總不能······”
紅臉大漢怒吼說:“原來你是那姓柳的派來的,我宰了你。”
他搶過根扁擔,就往那乞丐少女頭上打了下去。
這時,地獄魔王已不能不出手了。
無論這乞丐少女是不是真的莽子,是不是柳豹派來接應柳詩雨的,她總算幫了柳詩雨的忙,地獄魔王總不能見死不救。
何況,若想知道柳詩雨的訊息,還得從這人身上打聽。
地獄魔王的身子已滑了出去。
但他剛滑出一步,突然又退回。這一收一發,一動一靜當真是變化如電,別人根本就沒看出來。
他已用不著出手。
只聽“當”的一聲,那紅臉大漢打過去的扁擔突然斷成了兩截。紅臉大漢一下打空,自己身子險些一個趔趄。
誰也沒看清是什麼東西將這根扁擔擊斷的。每個人面上都不禁變了色,紛紛喝問:“什麼人,敢多管閒事?”
屋簷下一人淡淡地說:“是我。”
大家一齊隨聲望了過去,這才發現說話的是個長身玉立,年齡大約二十八九的紅衣青年。青年正揹負著一隻手,另一隻手卻拿著根竹籤,低頭正在逗弄著放在窗臺上的蛐蛐盒子中的蛐蛐。
盒中蛐蛐啁啾。
這紅衣青年似乎覺得蛐蛐比人有趣得多,連眼角都沒向這些藍血會的人看一眼。
他濃眉星目,面白如玉,看來是位風流倜儻的富家公子,誰也猜不出他的來歷。
紅臉大漢大吼說:“就是你這小子打斷了我的扁擔?”
紅衣青年這次連話都不說了。
紅臉大漢、麻臉婦人,紛紛怒喝著,似乎想衝過去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管他們閒事的無知青年。
(
突聽那算命的瞎子輕喝一聲:“站住!”
他已從地上撿起了顆金豆子,冷冷地說:“這位公子雖打斷了你的扁擔,但這金豆子買的扁擔將你壓死都足足有餘,你不多謝人家,還敢對人家無禮?”
紅臉大漢看看手裡的半根扁擔,又看了看瞎子手裡的金豆子。似乎不信這位文質彬彬的紅衣青年能用小小的一顆金豆子打斷他的扁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