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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擊。永恆地失去，永恆地分離，永恆地擁有，而這世間，擁有&ldo;永恆&rdo;的資格的，正是凡人。

余光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闖入，祝玄正陷在喻生的柔情盡顯的桃花眼中，卻不知為何覺著自己渾身的血液，正在逐漸冰封起來。笑意漸漸化為了難以抑制的恐懼和慌亂，視線在喻生面上迴轉多次，仍舊不敢去看餘光裡的黑色影子。

只一瞬之間，猶如千年。

祝玄掛著被突如其來的壓迫和恐懼打得七零八落的笑意回過頭，在路的盡頭，墳冢環繞的中心之上，站著一個衣袂翻飛的女子。

這女子衣衫破舊，頭上一頂破爛不堪的斗笠，堪堪遮擋住自下頜至脖頸上蜿蜒而下的扭曲疤痕，一雙眼靜如死水，尋不到絲毫情緒的痕跡。

那女子問：&ldo;你是誰?&rdo;

又問：&ldo;你知我是誰?&rdo;

祝玄怔住，恍惚間聽見喻生冰冷的聲音敲響在耳邊，&ldo;你知我們是誰，就別賣關子了。&rdo;

&ldo;小師叔。&rdo;

柳南絮輕笑出聲，扶手壓下頭上斗笠，祝玄看得清楚，就連柳南絮手指之上，也攀爬著數道詭異醜陋的疤痕。

她道：&ldo;沒料到竟還有小輩記得我。&rdo;柳南絮抬起手指指向祝玄，&ldo;這個孩子，可不就是師父當年帶回去的孩子?若不是他，你恐怕早就死在冰天雪地裡，被路邊的野狗分食了吧。&rdo;

她所言的師父，正是梅三千。

&ldo;只是可惜了，假的終究是假的，就算是生辰八字相同，也不是阿續呢。沒想到他竟用這樣愚蠢的方法來欺騙自己。&rdo;

祝玄閉上眼，深提了一口氣上來，站到了喻生的前面。一切都顯得虛假縹緲，彷彿一伸手就能捏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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