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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鴟鴞(ch9xi1o吃消):《詩經·豳(b9n賓)風》中一首詩的篇名,傳說是周公遭讒言後為表白自己的忠誠而寫。《黍離》:“《詩經·王風》中一首詩的篇名,傳說是伯奇被放逐後,其弟伯封想念他而寫的。興:作。
(22)風雷之變:傳說周武王病,周公祈禱,願替武王死,祈畢將禱詞儲存好。成王時,周公懼讒言奔楚,時天降風雷。成王發現周公禱詞,知其忠心,於是把他召回。事參見本書《感類篇》。
(23)隕(y(n允):降落。
(24)行:疑“衍”的壞字。十五卷本作“衍”,可證。鄒衍(約公元前305~前240年):戰國時齊國臨淄人,哲學家,陰陽五行家的代表人物。歷遊魏、燕、趙等國。他投燕時,燕昭王為表敬重,親自掃道迎接他。後來受讒入獄,仰天長嘆,感動上天,五月降霜。事參見本書《感虛篇》、《變動篇》。
(25)變:變異。指自然界的奇異現象。
(26)篤信:深信。這裡指深信一切是“命”定的。
(27)遏(8餓):阻止,制止。
(28)闢(b@避):通“避”。
(29)形幸:顯露。墨:汙點。
(30)白:清白。這裡指優點。
(31)治身:修飾自己。巧俗:善於迎合世俗。
(32)盂:盛水的器皿。工:手工藝工人。
(33)穿:洞,孔。牆:牆壁。這裡指“盤盂”的邊壁。穿牆不見:指盤盂的邊壁上原來有洞,一塗上漆就看不出來了。
(34)倡:指氣人。
【譯文】
德行高尚的人容易招致誹謗,有才學的人容易遭受各方攻擊。認為可以用非常美好的聲譽,就能止住別人的毀謗,求得不遭受嚴重的禍害,難啊。臧倉的毀謗未曾停止,公伯寮的誹謗不曾消失。時間長了,小土堆會變成土丘高山,小池子也會匯成大江大河。像這樣,關於市虎的謠言,關於投杼的誤傳,就不足為怪了;那把美玉當成頑石,把珍珠看成碎石,也就不足為奇了。為什麼呢?因為頭腦糊塗,昏庸無知,才使他們這樣。周文王認為是糞土的,而惡來卻以為是金玉。不是紂王憎恨聖人而喜歡壞人,而是他頭腦糊塗。糊塗則不能明辨是非,就是十個微子棄官出走,五個比干被剖腹挖心,也不值得痛心。“三監”毀謗周公,周公逃奔楚國;後母誹謗伯奇,伯奇被放逐。當時周朝的人誰又不被迷惑呢?之後才有《鴟鴞》的創作,《黍離》的產生,誦讀者於是衷憐悲痛他們。所以,如果不是降風雪改變了成王的態度,周公的惡名不會得到消除;要是當時夏天五月不降霜,鄒衍的罪名不會得到除去。高尚的德行不能感動上天,誠心誠意也不能感動大自然出現奇蹟,君子又深信只能嚴格要求自己,那怎麼能制止別人的累害呢?聖賢不追求名聲,禍害來了也不迴避,汙點和短處被張揚,清白和長處卻被掩藏,不在意自己的冤屈,不制止傷害自己的流言,遭到汙衊和誹謗,不力求恢復自己潔白完美的聲譽,因此,醜的被顯露而美的得不到表彰,只顯出品行的缺陷,卻看不見高尚的事蹟。邪惡虛偽的人,經常喬裝打扮以迎合世俗,玩弄虛假手段以討好眾人。就同漆盤孟的工人,把盤盂邊上的洞塗上溱,使它看不見一樣;如同耍弄小球和舞劍的藝人,使他手指的動作別人看不出來一樣。社會上看不見他們的短處,因此就一齊讚美他們;郡守沒聽說他們的壞事,所以就重用他們。這樣看來,社會上一般人稱作賢良高尚的人,未必不是壞人;稱作邪惡汙濁的人,未必不是好人。
【原文】
2·6或曰:“言有招患,行有召恥(1),所在常由小人(2)。”夫小人性患恥者也,含邪而生,懷偽而遊,沐浴累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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