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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眼下最重要的是解開繩子,現在只有我和秦霜兩個人,只要能解開繩子,我就可以逃跑。
我意識到不能再刺激秦霜,所以立刻改變了策略,開始順著她說話,儘可能的拖延時間。
我想了想,放柔放緩了語氣,「其實,嚴筠的心裡並非真的沒有你。」
我生怕秦霜不信,又開始扯謊道:「嚴筠曾跟我說過,說你很好,說你們一起長大,有過很多美好的回憶。」
我話落,秦霜果然動容。她身體微顫,眼眶泛了紅,「真的?」
我連忙說真的。
秦霜微微笑,很淺,卻很滿足。但這個笑容只持續了幾秒鐘,隨即便被一種非常詭異的神情所替代。
她開始像個神/經/病一樣自顧自地跟我說她和嚴筠的故事,從很小的時候開始說起,說得我心裡發毛。
但我眼下完全顧不上害怕,我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到了捆著我手腕的繩子上,那繩子不算粗,麻繩,只要有鋒利的東西,很容易就可以割斷。
但鋒利的東西眼下也不好找,我環視周圍一圈,並沒t 發現有合適的。
我立時又氣又急,但又不敢表現出來。摸索中,我摸到了椅子上面有一枚凸出的釘子。我當即心喜,立刻將捆綁著我手腕的繩索湊上去,小心翼翼地來回摩擦。
我記得電視劇裡面有過這樣的橋段,說麻繩之類的東西很容易就能被釘子、玻璃片等東西割裂,但事實證明,電視劇裡的橋段都是騙人的。
麻繩摩擦在釘子上,那點微弱的摩擦力,摩擦個三天三夜都夠嗆能斷。
我頓時有些心灰意冷,一抬頭,卻發現秦霜正眼神詭異地盯著我看。
我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唾沫。
她微眯了眼睛,看向我那被繩子綁住的雙手,語氣重新變得冰冷起來,「你想逃跑嗎?」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臉色沉了沉,「你剛才故意說那些話,是想穩住我,然後拖延時間嗎?」
心思被揭穿,我索性也不裝了,直白地道:「你不傻麼。」
秦霜笑,「沒用的,你今天晚上必須死在這裡。」
我默了片刻,換了個平和地語氣,「你方才說,只有讓我死在你的手裡,嚴筠才能記你一輩子對嗎?」
秦霜沒吭聲,只是警惕地看著我。
我環視周圍一圈,語氣毫無波瀾,「這個地方沒有人煙,只有你和我,等嚴筠知道我死的時候,也就是一具屍體了,沒什麼震撼力。」
秦霜嘲諷笑,「怎麼?你想把阿筠也一起喊過來?你以為我傻?把阿筠喊來救你?」
我搖了搖頭,繼而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把嚴筠喊過來,但你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反正打電話的時間這麼短,你把我從樓上推下去也就那麼幾秒鐘的功夫,嚴筠即便是飛也飛不過來,你還能給他留下個深刻印象,何樂而不為?」
秦霜一時不知道我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愣著沒吭聲。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趁她愣神的空檔,忽然卯足了勁兒,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她撞了過去。在她的身後有一個鐵圍欄,我一撞,秦霜被我撞到了鐵圍欄上,整個人一踉蹌,然後重重地栽到了地上。
我便藉此機會連忙加快速度跑回了棚子,進去之後我便關上了門,然後用捆綁在背後的手用力頂上了門捎。
我被捆綁著雙手,不足以與秦霜對抗,而且秦霜情緒不穩,隨時都可能做出過激的事。所以,我必須在沒解開繩子之前,先躲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才能給我自己騰出自救的時間。
而這個簡陋的棚子,就可以暫時抵擋住秦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