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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你從他的故事裡學到了什麼?】
【學到逆境之中,如何穩住心態。】
【/大拇指那接下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希望你繼續穩住。】
陶爾正想問一句什麼事兒,忽然聽到門上密碼鎖發出了電流音。
愣怔之際,門已被開啟。襯衣西褲的薛宴和他常用的那個金屬黑的登機箱出現在門外,三天沒動的玄關燈也隨之開啟。
等待的三天時間裡,陶爾一次想哭的衝動也沒有。
但卻在這人出現的那一刻,覺得眼睛不受控制,隨著挺拔身影的出現,變得又滾又燙。
這感覺就像是,看到靠山歸來,向她堅定靠近。她被這刀槍不入的偉岸籠罩,終於可以卸下千瘡百孔的盔甲,徹底鬆懈,安心睡去。
「你終於回來了,」她忍住喉間的哽意,本想跟他開句玩笑話,可因為這幾天沒怎麼吃正經糧食,說話時聲音竟很抖,「你再不回來,我就完球了。」
薛宴面色稍怔。著實反應了會兒,才挨著她坐下。
抬手試了試她的額溫,確認沒發燒後,又看了看茶几上那包拆開後只吃了半盒的巧克力餅乾,難以置信地開口:「這三天就吃了半盒餅乾?」
自幼家境優渥、順風順水又雙商線上,鮮少遇到完全解決不了的麻煩事,再加上自身的修養和矜高在,薛宴很少說髒話,尤其是在她面前。
但今晚,陶爾清楚地聽到他罵了一句。
罵完之後給助理打電話,讓助理先別走,去最近的餐廳打包一些易消化的東西送來,並強調要快。
陶爾蜷縮手腳,窩成一團:「你別生氣,我其實也沒那麼餓。你今晚有時間嗎?或者明天也可以。你得幫我去跟蕭時光說一下利息的事兒,他決定要……」
「陶爾,」他驀地打斷,目光鋒利帶刺,面色也凜若冰霜,「你想做的事,我很少阻止你。但你脾氣一旦上來,總是不拿自己的健康當回事兒,這讓我很……」
陶爾抬眸,想聽他盛怒之下會說出什麼狠話來。
但薛宴琢磨了好幾秒,最後卻還是撿了一個輕巧的詞說——「心煩。」
陶爾住嘴,想等他氣消了再提。
薛宴鬆了松領帶,起身去廚房沖了杯糖水。回到客廳把陶爾扶正,端著杯子伺候她喝完。又去臥室拿來毛毯蓋在她身上,拿起遙控器把空調溫度調高。
做完這些,他情緒才逐漸緩和。
靠在沙發上,垂眸看著縮在他身後的陶爾,單手撫上她冰得扎手的臉:「既然這麼喜歡那男的,就早點去說清楚。別到時候他跟別人在一起了,你天天地窩在我沙發上,不吃不喝,以淚洗面。我能受得了,我這義大利進口的牛皮沙發也受不了。」
第17章 臉紅
陶爾到這時才覺得冷,慢吞吞地裹緊毛毯,脖頸動了動,把露在外面的臉悉數埋進他溫暖的掌心:「那你和牛皮沙發都可以放心了,我哭不出來的。」
薛宴揶揄:「剛回家那會兒,我怎麼看你差點兒要哭出來?」
「差點兒呢,就是依然沒有。」
他扯了扯唇角,輕蔑地笑:「跟我說話的時候就伶牙俐齒。和那位蕭時光都成師兄妹了,結果嚇得連學校都不敢去。更別說去坦白曾經借他錢的是你了。」
陶爾眼睫微動:「你是不是有點誤會?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他?」
薛宴沒說話,只眯眼,給了一個頗具深意的眼神,讓她自行體會。
陶爾不想體會這些。
或許薛宴認為她不勇敢,但她自己清楚,有時候表白呢,不代表勇敢,不表白也與怯弱無關。
她是理解蕭時光的。知道別人的喜歡和依賴,對他這種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