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2/3 頁)

了你們的眼，如今好歹也是你的皇嫂，難不成大司馬的夫子便是這樣教大司馬恭敬兄嫂的麼？&rdo;

&ldo;是有人踩著尾巴了不是？&rdo;燕字章原本調侃的心思全沒了，&ldo;說什麼胡話，尊卑禮儀，乃是自古便定下的規矩，你既來了金陵，便要小心地守著規矩。孤今日見你神色不對，才好心來勸，沒曾想卻遭了你的一番數落不是。&rdo;燕字章無奈道。

&ldo;我難道不是處處小心翼翼擔驚受怕地麼，以為我真稀罕了在這裡！&rdo;

&ldo;你這樣子，在哪裡都一樣！&rdo;燕字章素來威風慣了，此刻說什麼也不在口舌上落下風。

&ldo;你說得都對！可我……我……你不會明白的，你們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明白！&rdo;蘇淺淺說罷便甩開袖子走開了，燕字章在原地搖頭輕嘆，也再沒追上去。

原本熱鬧非凡的晚宴，蘇淺淺因為揣著一肚子心事，什麼樂趣都沒得著。與燕兮同乘步攆回東宮，路上時，蘇淺淺已經倦得上眼貼著下眼，可到了慶雲殿，還是撐著最後一股精神勁兒去偏殿看望女管笑笑。

許是笑笑此時不願見蘇淺淺，蘇淺淺進去時笑笑的臥房已然滅了燈，素色窗紗映著大紅色的宮燈，教人看著分外涼薄。守在外面的宮婢行禮道：&ldo;殿下，大人已經睡了，是要敲門進去麼？&rdo;

蘇淺淺目光遊移了一下，伸手打了個呵欠，&ldo;罷了，不必。你們今夜便在這裡守著。&rdo;

那宮婢望著蘇淺淺遠去的身影欲言又止。

夜漸深了，卻是個多愁之夜。不知幾時，竟颳起了驟風，深紫的天空裡凝了層層密雲，&ldo;轟隆‐‐轟隆&rdo;，不多會兒，便是電閃雷鳴，暴雨潑如豆林。

第二日清晨，暴雨如昨，笑笑仍在偏殿裡睡著，蘇淺淺也未起來，忽聞慶雲殿外傳來&ldo;蹭蹭&rdo;的腳步聲。

不多會兒，便有尖嗓子太監報著一聲悠長的&ldo;聖旨到‐‐&rdo;，眾人方才匆忙收拾了出來接聖旨。

&ldo;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江南柳氏女，貌端莊，性賢德，頗悅聖心，今特封為銀羅宮美人，賜名&l;如嬌&r;，欽此。&rdo;

江南柳氏女，可不是笑笑麼？笑笑原姓柳，入了蘇家作婢女，這麼多年，連本來的名姓都快忘乾淨了。

蘇淺淺聽完這道聖旨竟不知道該怎樣是好，一時之間，又怒、又急、又喜、又悲，白擾得自己昨天整夜輾轉難眠、殫精竭慮，沒曾想笑笑早做好了自己的打算。

&ldo;奴婢接旨。&rdo;笑笑昨夜似乎也沒睡好，此時倉促間只著一件素色薄裙，墨色長髮只斜簪著一支白玉蘭花步搖。她啞著嗓子叩首接旨，待宣旨的太監走了，方才小心翼翼回過頭來，面對蘇淺淺。

蘇淺淺也不理會笑笑，冷著臉徑直從宣旨的大殿出來，自有小宮婢、小太監們上來撐傘。

&ldo;殿下！&rdo;笑笑追出來，提著裙擺跑進雨裡。

蘇淺淺旁邊的宮婢側身往後望了一眼跑在雨裡的笑笑，湊在蘇淺淺身邊小聲勸道：&ldo;殿下，柳美人如今身子金貴，怎能淋了雨……&rdo;。

&ldo;柳美人？哪兒來的柳美人？本宮這慶雲殿太小，可真容不下一個柳美人，誰是柳美人，你可曾見過？本宮卻是不曾見過的。&rdo;旁人不勸倒還好，勸著勸著，蘇淺淺不僅不回頭，反倒加快了腳步，故意放大了嗓音冷嘲熱諷。

&ldo;殿下，奴婢自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