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營7(第2/3 頁)
裡頭一共兩層,一層輕傷,二層住院。
一進院,首先是掃描。
無論輕傷重傷。
章馳不知道掃描什麼,她躺在一張床上靜靜等待,一個半圓形的儀器將她包裹起來,從頭到腳緩緩掃過。
操作儀器的醫生臉色沒有變化,很快,儀器亮起了綠燈。
章馳說:“請問,這是做什麼的?”
醫生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手指在操作檯上飛舞。
很快她得到了一張報告。
上面寫:“不具備傳染性。”
搞半天是安檢。
治療過程非常粗暴,整個醫院最高階的設施大概就是進門的安檢儀,除此之外,幾乎沒什麼正兒八經的醫療器械——至少在一樓是這樣。
醫生連片子也沒有照,給腦袋消了毒,抹了不知道什麼藥膏,纏上紗布就讓她走了。
從醫生那裡得不到資訊。
醫院只提供入院接送,出門要自己走回去,章馳一直走了快三十分鐘才回到監獄主樓。
走到一半的時候,她回頭望了一眼,灰色的方形建築在廣袤的天空之下顯得格外渺小,四面的土地被特意平整過,醫院是最高的一個點,無論從哪個方向過去,都能將這棟灰房子看得一清二楚。
驀然間,她想起了防禦工程中的隔離所。
喪屍病毒可以透過黏膜和血液傳播,每個外出執行過戰鬥任務計程車兵都有感染風險,需要在隔離所待滿3天才能進入主城區。
三天是病毒的最長潛伏期。
即使如此,隔離所也是一個定時炸彈。
如果隔離所有被感染的人發生變異,又同時感染了在所裡的其他所有士兵和警衛怎麼辦?
於是隔離所被特意選在了一個遙遠、孤立、明顯的位置。
一旦隔離所發生異變,早就設定好的導彈就會從軍事基地發射。
定點打擊。
中午吃完飯是12點23,1點上工,還有時間在宿舍休息。
章馳翻開《積分講義》,發現98頁上面果然有一行小字——
“本著生產優先的原則,工作日一律禁止任何人(執法人員除外)用任何方式剝奪他人生命,違者扣三百積分,寫檢討一份。”
章馳食指在桌前敲打。
不能殺人,“礦老闆”砸她幹什麼?
等等,紅章值1000分,扣了300分,不是還有700分嗎?
綠章是100分,藍章是200分,殺了其中任何一種都得不償失。
只有紅章值回票價。
工作日,只能殺紅章。自由活動日,可以殺任何一類章。
也就是說,藍章和綠章的犯人可以任意對她發起攻擊,但她不能夠反擊——
因為他們不值錢。
如果她反殺了任何一個藍章和綠章,她的積分會瞬間掉底。
讓犯人剋制殺人慾望的是什麼?不是道德,是威懾。在公民社會,是法律的威懾,在廢土時代,是武力的威懾。如果殺人沒有代價,就沒有威懾。
她失去了威懾。
下午章馳選了編織。
大部人上午去過礦洞的人都是這麼選的。
獄警說異血人不能夠去農田,也就是說,上午去過礦洞但這個時候不在編織工坊都不是異血人。
章馳在腦中一一排除。
根據“礦老闆”這一個樣本來看,異血人在外表上似乎跟普通人沒有差別。
異血人都是“礦老闆”這樣的腿嗎?還是有其他不同的型別?
上崗之前,每個新人都被髮了一張電子屏,剛好可以嵌在操作檯前的一條凹槽裡面,凹槽旁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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