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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餚抬頭,眼中含淚:「晴空。」
花澈低眸看著他。
不等說話,遠處一道清冽藍芒沖天而起,方圓百里的魔霧隨之潰散。
慕容颯欣喜若狂道:「楚天虞,太牛了!」
收回聽泉的楚冰桓本能的尋找花澈的影子,就瞧見花澈和路餚站在一起,他心裡一頓,好像被一根銀針刺了一下似的,有點疼也有點麻,更覺得刺眼。
「留神左右。」楚冰桓交代慕容颯後,闊步走到花澈身旁,他淡淡掃過有些狼狽的路餚,只死死盯住花澈,試圖從花澈眼裡找到些許安慰。
事實證明,花澈面色怡淡,目光寧靜,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他對路餚……
楚冰桓看著花澈手裡握的霽風,再看路餚手裡拿的朗月,更覺得刺眼。
罷了。
楚冰桓點住路餚的穴道,檢查他腿上的傷口,只冷淡說出兩個字:「無毒。」
花澈沒什麼表情,眼中也沒有絲毫波瀾,他將視線移向遠方:「有東西過來了。」
眾人驚覺,就見一個魔修從天而降。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一群乳臭未乾的小屁孩。」魔修慵懶的目光草草掃過眾人,冷笑道,「拿著把威力不小的靈器,倒是挺能唬人的。」
這魔修高鼻樑小眼睛,一身黑紅相間的錦袍,腰間佩戴造型別致的翠玉,右手手腕上戴著赤紅色的手鍊。
這衣著打扮或許有模仿的可能,但焚情蠱和絕情玉是無法偽造的,此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小屁孩,知道商魑魅嗎?知道焚情殿嗎?」
這兩個大名若不知道,就沒臉在修仙界混了。
焚情殿乃魔界第一大派,魔尊殷無悔座下有兩大護法,左護法商魑魅,右護法商魍魎。
這一左一右護法就如同他們的名字一般,魑魅魍魎,乃殷無悔的左膀右臂,深受信賴,且護法門下的門生眾多,遍佈大江南北,因此焚情殿的勢力可想而知。
眼前這個魔修,大概就是左護法的弟子了。
花澈想起前世殷無悔死後,焚情殿潰散,魔界四分五裂,他是如何從商魑魅手中奪權,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的;而那個曾經不可一世,風光無量的右護法商魍魎,又是如何在自己腳下苟延殘喘,隔三差五就被嚇得屁滾尿流的。
連殷無悔都是他花晴空的手下敗將,如今來了個名字都上不去史冊的無名小卒,他會怕嗎?
花澈本以為楚冰桓會有點反應,不是怕,至少也該有幾分忌憚吧!魔修在外不說別的,只搬出焚情殿的大名就足夠威震四方了。沒想到,楚冰桓眼睛都沒眨一下,也不知道是他真的無知還是過分自信,運氣上空,二話不說就給了那魔修一劍。
魔修顯然也驚呆了。
他利用「焚情殿」的名號在外橫行霸道這麼些年,還沒遇到這種情況!
「找死!」魔修殺氣畢露,他伸手試圖擰斷楚冰桓的脖子,不料楚冰桓身法之快,他竟抓了個空。
想他修行三十幾年,如今竟被一個毛頭小子佔了上風,真是奇恥大辱!
魔修憤而揮出一掌,魔風呼嘯,楚冰桓以退為進,借力打力,劍鋒直逼魔修咽喉,在距離僅剩半寸的位置被魔修狠狠抓住堅韌。
他的力氣比楚冰桓想像的要霸道猛烈,聽泉不安的嗡動起來,楚冰桓左手一握,以灼魂還擊,魔修及時反應,抬手握住龍骨鞭,楚冰桓趁虛而入,聽泉自右上到左下,在魔修前胸劃出一道兩尺長的血口。
魔修慘叫著從房頂上跌下去,險險穩住,回頭一看,剛好是滿臉畏懼抱成團的平民百姓。魔修心中大喜,一個健步踏出,伸手抓住一個青年就要抽取魂魄。
突然,不知從哪裡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