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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入幻境,也是萬門會武。
他看見了金山銀山,數不盡的財富,還有受萬人敬拜的榮耀,一個自稱為上神的東西對他說,可以滿足他一個願望。
第四次入幻境,還是萬門會武。
他見到了楚冰桓。
幻境因心念而生,花澈放下了楚冰桓這個執念,所以他有自信,這回不會看見楚冰桓了。
花澈朝前走著,視野開闊起來。
光線很刺眼,耳邊儘是些喧雜吵嚷的聲音,群起激憤,無數隻手指向他,他們口若懸河,義憤填膺。
突然,一個身影擋在了面前:「本座的徒兒,本座心裡有數,他絕不會墜入魔道,更不會和殷無悔同流合汙!澈兒分得清黑白,辨得清對錯,本座拿性命擔保!」
花澈駭然!
他居然回到了,前世?
不對,是幻境!
花澈怔鄂的望著路明楓,更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整個身體都不聽使喚。
像記憶中的那樣,他眼中含著淚,喚道:「師尊。」
「路掌教莫要心慈手軟,袒護這個妖孽!」
路明楓閉上眼睛,只冷冷說了四個字:「本座信他。」
如此袒護,旁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上空的殷無悔猖狂大笑:「好一番師慈徒孝,惺惺作態讓人噁心!澈兒,你當真不跟為父走?」
花澈光是看見殷無悔的臉就反胃,他聽見自己說:「我乃上清弟子,當與焚情殿勢不兩立!」
殷無悔譏笑道:「記住你今天的話,你是我的兒子,同那群道貌岸然的仙道修士為伍,莫要後悔。」
殷無悔走了,各大仙門的修士也陸續離開。
花澈試著掙動,卻根本沖不破禁止,他被迫由自己帶著,跪在路明楓面前:「師尊,我……」
「起來吧。」路明楓很溫柔的將他扶起。
花澈在心裡獰笑。
演技可真好,難怪騙了一個又一個的徒弟!
是啊,在所有人翻臉的時候,師尊護著他。
名聲被毀,往往不需要理由,一個血脈,毀了一切。
自那以後,他在上清仙門的處境就變了。
從人人恭敬的大師兄,變成了人人躲閃不及的瘟疫。沒人敢和他說話,生怕他魔性大發,更沒人敢惹他,唯恐他回去找他爹告狀。
師門孤立,長老忌憚,一夕之間成了過街老鼠。
曾經的光環都成了笑話,曾經的讚美之語,變得極其諷刺。
連路餚都看出他變得不那麼愛笑了。
「晴空。」路餚試圖安慰他。
「沒事兒。」他故作輕鬆,倚著美人靠,吹著孤冷的夜風,「就是有點噁心。」
路餚:「噁心……誰?」
「自己。」花澈說,「我噁心我自己。」
路餚紅著眼圈說:「別這樣,你很好,為何會覺得……」
「邪魔的血脈,真的好噁心。」花澈閉上眼睛,自嘲一笑。
不過,還沒那麼糟糕。
至少身邊還有個貼心的師弟,還有個護著他的師尊,在雲天水鏡還有個楚冰桓……雖然前陣子楚冰桓受了重傷,至今未醒。
有一點念想,人便不會崩潰。
終於,花澈的第一個念想粉碎了。
他撞見了師尊的秘密,知道了一切骯髒醜事。
在上清閣有一座暗室,暗室下有一條密道,密道直通崑崙後巔,在那裡有一座石室,花澈誤打誤撞闖了進去。
石室內放著一張玉床,一張石桌,還有書櫃。
書櫃上沒有書籍,而是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上面貼著符咒,裡面似乎封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