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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曼薇一聽這是打自己房子主意了,得益於這些年房價飛漲,她那個三室兩廳的房子也跟著飛漲,九十一來平方都漲到快三萬一平方了,既沒有房貸還是租出去的,每個月讓她收著租費,再加上她的工資,日子過得還真不壞。
秦女士還跟她說,「房租我照價給,一定不會虧了你,你是我親女兒,我怎麼也不能虧了你。」
郭曼薇經了中考後那一遭,對父母就有些過敏了,「我跟人簽了長約,要叫人家搬走,我還得付違約金,得好兩萬呢。」
她接著說道,「你是要看著我虧,還是怎麼樣呀?」
秦女士叫她給一噎,不免就埋怨起她來,「你就這麼個性子,就不能學點好,也叫男人喜歡一下?」
郭曼薇還是翻白眼,鏡子裡的她同時也翻了白眼,「學不來。」
秦女士對這個女兒沒辦法,女兒以前乖巧得很,說什麼聽什麼的,後來就叛逆了,不聽話,「顧昱晨都要再婚了,你都沒找著下家,我叫我有什麼臉面?」
郭曼薇閉了閉眼睛,拿手抹了從發間流下來的水,好似豁出去一樣,「我都不生氣,你還要氣得從家裡搬出來?」
秦女士恨鐵不成鋼,「我這不都為了你,你要是把人給攀住了,還用得著我跟玩小道?」
郭曼薇有著張美麗的臉蛋,都從秦女士那裡遺傳,一瞧就曉得是親母女,可惜她一貫不識趣,又不知趣,秦女士過了更年期,就一直覺得這個女兒不聽話——郭曼薇是不理會這個的,「郭先生說他最近日子不好過,問我是不是能把房子賣了借給他周轉一下……」
話沒說完,秦女士就把電話給掛了。
郭曼薇曉得她是去同郭先生大吵三百回去了,也就心安理得沖澡了,昨晚燉上的銀耳百合紅棗羹還在燉湯裡,她美滋滋地就著小蔥卷喝了兩小碗才慢吞吞地上班,車子就是白色的小polo,剛買沒多久,先前她都是騎小電驢上班,就是下雨天比較煩,後來咬咬牙買的這輛車。
出門得戴口罩,還得去高速口值班。女同志嘛,白天值班,晚上值班都安排男同志。值班時間是四班倒,一次值班六小時。
早上六點她就到高速口報到,去換衣間換上了藍色一次性防護服,又戴上防護面罩,手上拿了個場所碼就跟一塊兒值班的人去將值了夜班的人給替換下來。
上午車流不太多,來的大都是市內牌照的車,活也輕省得多。
「也不知道幾時結束呀,」邊上的人大姐喃喃說著,還問起郭曼薇來,「你哪個單位的?」
郭曼薇平時也就跟農辦的人打交道,也就那麼幾個,農辦的人也挺多,也有好幾個跟她工作不相干的人,她並不認識,「三資的,阿姐你哪個部門的?」
「啊三資的?」大姐剛想說什麼,就看見遠處來了輛車,就光看車子前頭那標誌就曉得這車子不便宜,她立即就舉了牌子,讓車子停下來,「麻煩掃碼,再看一下行程碼。」
車子的車窗慢慢滑下來,郭曼薇剛要上前將場所碼從車窗遞進來,就見著司機轉過臉來,鼻樑上還架著副眼鏡,再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他根本不近視——當然,他也沒戴口罩。
他好似並未認出郭曼薇一樣,也對,她臉上還戴著個防護面具,口罩也戴得嚴嚴實實,認得出來才是怪事。
大姐見她沒上前,還當她反應慢,連忙示意司機把口罩戴上。
司機掃了她們一眼,一共三個人,邊上還有個民警,慢吞吞地找了個口罩出來,撕了口罩的包裝,他就將口罩戴上了,又摘了眼鏡下來,「不好意思呀,我一直在車裡,就忘記戴口罩了。」
大姐也不廢話,「麻煩請掃場所碼,出示一下行程碼,還有來我們這裡有沒有在微信小程式上報過?」
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