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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每日來請安,晚上一回來倒頭就睡,竟是沒了平日的言語,聽師姐們說,這一個多月來,她總是很忙的樣子,也不知道她瞎忙什麼,練功對她而言,總是那樣枯燥乏味的事情,卻也不知全身都髒兮兮地回來究竟是幹什麼去了,有好幾次問她,她都藉口說很累,就睡過去,那兩身袍子竟是洗到袖口都脫了邊。
馬上,就要到自己的生辰了,二十的年紀,慈兒也十四了,真是過得太快,一雙眸子緊盯著那身新制的衣衫,似那衣衫背後能模糊出那人的影子,門外腳步聲響起,該又是那人回來了吧,木素青忙將新制的袍子藏於枕下,蘇慈推門而入,“師傅。”
“嗯。”
“用過晚膳了嗎?今日感覺可好。”
“嗯。”說完又沒了聲響,蘇慈飲了一口茶,屋內兩把太師椅,黃檀木塌,長案,短靴,一切都那麼靜,似這個夜,驀地,一聲驚雷響過,霧氣漫天的夜空被閃電劈開,一晃一晃的亮堂,兩人都似驚嚇般,看來今夜,肯定是大雨了。
“師傅,今日是怎了?有什麼事不開心嗎?”
“沒有”木素青攏了攏被褥,竟是有些冷了,裴琳琅曾旁敲惻隱地提醒過,說慈兒而今已是豆蔻年齡,雖都是女子,但畢竟是大了,同寢一張床會不會擁擠了些,言下之意,自是要蘇慈搬出去,當下蘇慈就開口道,那床足夠大,睡三四個人都行,又怎能多得了她一個,何況師傅現在身子抱恙,夜間更需要人照顧,這樣的藉口就給搪塞了過去。
巨大的響雷聲轟轟不斷,蘇慈坐在一邊,望著案臺上那黑瓷口中滿滿的藥,就知她還是不肯讓小雪她們喂她。
“師傅,藥快涼了,趁熱喝吧,一會涼了更苦。”
“不想喝。”不知是天氣,還是埋怨蘇慈最近怠慢了她,竟是莫名其妙生起氣來。
“怎麼了?又嫌苦啊?乖,喝完了就吃桃木李。”言語間滿是寵溺,竟似哄小孩子般。
木素青撅著嘴,撒謊也撒不出個什麼行當出來,現在是什麼季節了,哪還有什麼桃木李?
“師傅,乖,喝點嘛,再不喝又得讓小青去熱一次,師傅從來都是體恤底下的人,師姐她們也是忙一天了。”
“你們最近都特別忙,在忙著什麼呢?”木素青皺著眉,這幾日,就連裴琳琅和段小寧來她這地兒也來得不勤了。
“回師傅話,也都是些尋常事罷了。”說話間,蘇慈將藥湊到木素青唇邊,“乖,張嘴”一面誘惑著,一面哄騙著,硬是將一碗又苦又臭的湯藥送到了木素青嘴裡,蘇慈放下瓷碗,窗外又是一聲大雷,似是驚到她心裡的某個角落,慌亂中,忙穿上軟靴就往門外跑去。
“外面那麼大雨,你又要去哪裡?”木素青在後面探頭往外望去。
“一會就回來。”蘇慈往回吼了句,就立馬奔碧水汀去了,她一個多月的心血啊,可別被這一場雨淋得痕跡都沒有,那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濃濃的夜色下,烏雲滿布,霧氣越來越重,蘇慈蹲在碧水汀的一旁,不知在鼓搗著什麼,眼前是灰霧漫漫,身後又漫著厚厚的濃霧,似聽到背後有聲音,於是迴轉過身,卻又是一片空白,一定是自己幻聽了,她來不及多想,只四處找尋著可以遮擋身下的東西,慌亂間忙將外袍脫下來遮住,那是她準備了一個多月的生日禮物。
“你在這幹什麼啊?不要命了。”兀自忙亂著,卻聽耳邊響來熟悉的女聲,蘇慈一抬頭,木素青立在她面前,臉上的雨水將整張臉都打溼透了,“你怎麼跟來了,你快點回去,本來身子就弱,一會又得感染風寒。”蘇慈一時有些手足無措,身上的衣物再脫就只剩下褻衣了。倒不是她怕羞,只是被人看見有失風化,而外袍正遮蓋著她想帶給木素青的驚喜,於是只好雙手遮蓋在木素青的頭上,一把將她拉過,躲在綠水簾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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