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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華珏嚇了一跳,之前臉上那種聽著被人數落自家妹妹的悠遊自在神情消失不見,緊張地拉了下謝菱,提醒說:「這是晉家的表公子,是永昌伯府的親戚!」
謝菱氣在頭上,哪還管他是誰家的親戚,想到自己分明什麼也沒有做,卻被別人這樣揣測指摘,只恨不得再多罵他幾句才好,根本沒有把謝華珏的警告聽進耳朵裡。
晉家小姐雖然很驚訝,上下看了謝菱一眼,這才說自己誤會了,但被謝菱這樣一通指責,她也沒好氣,又在旁邊說了幾句話,頗有些陰陽怪氣。
「原來也是個貴家小姐,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呢,你姐姐也不曾提過。」
謝菱最不善這種口舌之爭,尤其是綿裡帶針的腔調,當即臉色漲得更紅,小鹿眼氣得水亮,緊緊抿起唇,甚至想要去找她打架。
那晉家的少年卻是在一旁呆呆地看了謝菱一會兒,發現她有意圖要同自己胞姐幹架,才一個箭步衝上去,擋在胞姐前面,單手抓住謝菱的手臂。
他年歲比謝菱還要小几個月,身量卻已經比謝菱要高,盯著她說:「不過戲言了幾句,你這樣衝動做什麼?」
謝菱恨恨瞪著他,用力掙了下手臂,沒有掙脫。
謝華珏原本看著這一幕,臉色漸漸變白,生怕謝菱會跟晉家的這對姐弟吵起來,連累了她。
現在看到晉玉祁雖然動作粗魯,但是語氣卻緩和許多,並沒有要跟謝菱爭執的意思,便連忙上去,順著晉玉祁的話開解道:「就是啊。花菱,難不成你是聽了我們說的玩笑話,聽見玉公子不願意迎你進府,所以才生氣?」
謝菱氣得緊緊咬唇,她想大聲駁斥大姐,但是在大姐的朋友面前,她又還是選擇給謝華珏留些顏面。
只是心中十分後悔,恨不得自己今日沒有跟大姐一同出門。
受了氣不說,現在還被人鉗制著,掙脫不開。
這晉家少年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手掌如同鐵箍一般,她越掙扎,他抓得越緊,謝菱吃痛起來,踩了他一腳。
晉玉祁怪叫一聲,這才鬆開,低頭去看自己的下擺,謝菱踩他時,他早有反應地躲開,當然沒被踩到腳,但是還是不可避免地被踹了一下,下擺處有個小巧的灰痕。
晉小姐看到,自然很是生氣,剛要拿著這個由頭對謝菱討回來,就被自家下人從不遠處跑來打斷,說他們的父親在上邊兒遇見了三皇子,正在聽三皇子訓話,叫他們兩個也速速回去。
晉小姐這才收斂,整理了儀容趕緊往父親那邊去。
晉玉祁當然也不敢耽擱,只是臨走前,又拎著自己下擺的錦袍給謝菱看了看,指著那個灰印,跟她說,下次找她算帳。
那裡那個人走後,謝華珏的恐慌才漸漸平息,站到謝菱面前,教訓道:「永昌伯府的地位比咱們爹爹還要高,我能結識晉家的表姐弟,已經實屬不易,那晉小姐是愛開玩笑的,誰不被她說兩句。」
謝菱攥緊五指,頂嘴道:「姐姐喜歡被她說,自己去被她說好了。我被別人當成婢女,言語之中都是羞辱,姐姐竟然就在旁邊聽著,不幫我辯白!」
謝華珏的臉色,卻比她更加理直氣壯,接著教訓她道:「她說在興頭上,正是高興的時候,我去打斷,豈不是壞了人家的興致?她說兩句又怎麼了,回頭就不記得你,你與她又從無交際,在意這個幹什麼?你就是太重視別人的想法,別人說你一句,你就要跳腳。」
謝菱說不過謝華珏,心裡卻知道根本不是這樣的情況。
她只是不滿別人不尊重自己,跟她重不重視外人的想法沒有關係。
她分明是受害者,已經蒙受了不白之冤,謝華珏還要將額外的痛苦加諸到她頭上來,好似她會承受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錯。
謝菱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