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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辛苦,不過那邊的條件確實很差。」劉俊芽把行禮放下,指著一個包道,「爺爺,這個裡面裝的是給大伯二伯和姑姑們的特產,晚點給他們。我們先吃飯吧。」
「那麼遠,你還背這麼多東西回來。別壓著你了。」劉德興看著那個大包,立刻心疼的說道。俊芽其實每次外出都會給家裡人帶東西。但是這次去的地方,他聽大兒子振國說過,那地方很窮,沒什麼好買的。結果俊芽買了這麼多東西回來,一看就很沉。這帶回來多麻煩啊。
「沒事,不沉的。農業局的車送我回來的。」劉俊芽打水洗了手,然後往屋裡走去,「爺爺,我們先吃飯吧。」
劉德興這才跟了過來。
兩爺孫坐在了桌前開始吃飯。劉德興邊吃邊問劉俊芽這一趟感覺怎麼樣。
劉俊芽把所見所得都詳細告訴了劉德興。不管劉德興能不能聽懂,她都講述的非常認真和詳細。
劉德興聽到劉俊芽說那邊的孩子不讀書,而且還認為讀書沒什麼用時,他的臉色沉了下去,過了一會兒他才道:「這些人怎麼能這麼想呢?讀書怎麼會沒用?讀書是最有用的了。你看你大伯是我所有子女中文化程度最高的,他就過的最好。如果他連字都不識的話,算帳進貨都做不到的。」
劉俊芽吃了一口菜後,才道:「是啊,爺爺,很多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但是那邊還比較落後,還沒有這個意識。不過我想以後會好起來的。」
劉德興聽到劉俊芽說在張陽輝手裡拿糖的孩子在冬天穿的單薄的綠膠鞋,腳上和手上都是凍瘡後,嘆了一口氣,才說道:「其實,你大伯二伯小時候,也是這樣的。那時候家裡窮,就一雙鞋,兩兄弟換著穿。後來鞋子爛了,沒鞋穿了,就打的光腳板。光腳的的話,夏天還好,但是冬天就很冷了。那時候你二伯腳上都是凍瘡,村子裡還有個娃兒專門踩他的凍瘡。」
劉俊芽手裡的筷子一頓,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
「後來呢?」劉俊芽有些擔憂的問道。冬天沒鞋子穿,腳上被凍起了凍瘡已經很難受了,居然還有人專門去踩二伯的凍瘡,這也太過分了。
「你二伯的腳被踩得流了很多血。然後你大伯知道了,帶著二伯去把那個娃兒打了一頓。哦,不對,打了很多頓。那段時間幾乎是看到他就打,打的那娃兒滿地滾,鼻血都給他打出來了兩次。後來這娃兒的爸媽上門來道歉,並讓他娃兒保證以後不會再踩你二伯的腳,這件事才算完了。」劉德興說道。
「爺爺你說的這個娃兒是誰啊?」劉俊芽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道。
「就是村子裡的那個劉文全嘛。」劉德興回答道。
劉俊芽聽了這個答案後是目瞪口呆。
「文全叔?」劉俊芽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她完全想像不出來啊。文全叔人很不錯的,小時候家裡米不夠,她還去文全叔家裡借過米呢。文全叔二話不說就借給她了。
「對啊,就是劉文全。那時候他家裡條件比我們好些,他冬天有鞋子穿。不過那時候他家裡也是覺得讀書沒什麼用,說讀書又花錢又浪費時間,就沒送他去讀書。結果後來他大字不識一個,還是跟著你學種椪柑以後,要開始算帳了,才學了一些簡單的字。」劉德興說道。
劉俊芽問道:「爺爺,那時候村子裡有他們家這種想法的人多嗎?」
「不多,也就那麼幾家人而已。現在估計都後悔了。現在大家都知道咯,知識改變命運,你就是最好的例子。」劉德興說到最後,語氣有些驕傲。要知道,俊芽可是石橋村第一個大學生,而且還是首都重點大學的學生,是他供出來的大學生呢。他的兒子女兒讀書是不行,但是孫女俊芽行啊。
當年俊芽考上大學,那段時間他天天昂首挺胸在村子裡走來走去的,一和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