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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裡跟著過去，與他並肩，拉他的手。

今日陰天，消防通道光線昏暗，溫度很低。

江照走了兩層，就把鞋子拖了，赤著腳往上。

足下很快沾染了一層清灰。

鬱裡提起他的鞋襪，看著他的腳後跟，想說什麼，又閉上了嘴。

終於回到了室內，江照的腳直接踩在了光潔的地板上，留下一連串的足印，到廚房去開啟冰箱。

鬱裡穿上了自己的懶人拖地鞋，一邊跟過去一邊蹭著地面，然後來到了他面前。

江照把牛奶澆在了灶臺與地面，鬱裡又笑了一下，去冰箱裡拿出了更多的飲料，還有輕度雞尾酒，一個個開啟擺在他面前。

江照直接抬手，把所有開啟的瓶瓶罐罐盡數打翻在了地上。

一陣乒桌球乓的聲音，易拉罐墜落後彈起，少數玻璃瓶則四分五裂。

鬱裡直接邁上前一步，跨過了一干狼藉，摟著他的腰將他沖的後退了幾步，防止他踩到玻璃碴子。

然後他站直，看著江照的臉，道：&ldo;沒油了，要不要，債買一點。&rdo;

江照凝望著他。

鬱裡很老實地任他看著。

&ldo;設定讓你善良你就善良，讓你體貼你就體貼，讓你接受生活的一切你就接受生活的一切。&rdo;江照的身體緊繃著：&ldo;你怎麼那麼聽話。&rdo;

&ldo;我只是，不想跟至己，過不去。&rdo;

&ldo;你是被設定成這樣，我也是被設定成這樣，我們的一切都是出自別人的安排，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可以輕易接受這一切。&rdo;

鬱裡搖頭，努力很清晰地說：&ldo;我喜歡你，不是，設定。&rdo;

江照靜了一瞬，直接走進了房間，重重摔上了門。

鬱裡外面站了一陣，然後走過去拿了洗地機，嗡嗡地開始拖地。

地上的垃圾實在太多，他清理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恢復成江照往日打掃的那樣。

這一會兒，外面已經颳起了狂風，陽臺開啟的窗戶被吹得哐哐作響。

鬱裡急忙又跑過去，把窗戶都關上。

他把中午留下來的米飯炒了一下，弄了兩碗蛋炒飯，出鍋的時候還端起來聞了一下，被香的不行。

於是又趕緊去喊江照吃飯，拍門的時候遲疑了一下，試探地去擰門把手。

房門沒鎖，江照並不排斥他的靠近。

鬱裡揚起嘴角，推門走進去，看到側躺在床上的傢伙，他看上去好像睡著了，一動不動。

腳上結著一層汙垢，褲腿也全是髒汙，很難想像這是那個潔癖的江照。

鬱裡轉身走進了衛生間，接了一盆溫水，放在床邊，把毛巾浸濕，認真地給他擦腳。

江照一直沒有動。

鬱裡接了兩盆清水，才算把他的腳全部擦乾淨，然後找到他的消毒噴霧，滋滋噴了一下。

洗完手過來蹲在他面前。

這才發現他一直睜著眼睛，面無表情。

鬱裡趴在床邊，伸手輕輕戳他的臉，道：&ldo;我啄了，蛋炒飯，要不要，吃。&rdo;

江照的目光在他臉上聚焦，鬱裡對他笑了一下。

他冷冰冰：&ldo;不吃。&rdo;

&ldo;可是我，啄的時候，還燙到了，肘。&rdo;鬱裡的手在他面前展開，中指處果然被燙紅了一塊，江照眼睫抖了一下，坐起來握住了他的手，輕輕撫過那一處，眉心緊鎖。

幾分鐘後，他找來了燙傷膏，給鬱裡塗了薄薄一層，道：&ldo;故意的吧。&rdo;

項圈震動著，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