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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是怕麻煩你，只是擔心有人覺得我在報復，惡意霸凌。&rdo;

鬱裡眨眼。

江照沒有露過那一瞬間睫毛閃過眼珠的風景，溫聲道：&ldo;我也不想讓你認為，我是因為眼鏡被弄壞所以在故意欺負你。&rdo;

這一點鬱裡的確想過。

他在江照對面坐下，舉起手錶：&ldo;這˙裡˙只˙有˙我˙們˙兩˙個，就˙不˙怕˙了。&rdo;

江照似在沉吟，須臾微笑：&ldo;那就麻煩你了。&rdo;

鬱裡拿起一次性筷子，灰色的木筷出現了原本的樣子，食堂裡的紅燒肉也在筷尖子上露出了原本的色澤，醬汁鮮亮欲滴。

他倒也沒有騙鬱裡，昨天的確沒怎麼吃飯，此刻胃裡空空，第一次見到這樣引人食慾的餐品，難免稀罕。

鬱裡舉起來，看他還盯著，就拿手指敲了一下桌面，再指一下他的眼睛，神情可謂貼心。

江照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見到了食物原本的面貌，就會發現入口之後變得分外美味。

他含著食物，半張開眸看向低頭挑飯的小啞巴，又在對方抬頭的時候閉好。

伺候江照把飯吃完，鬱裡起身把用後的東西收進垃圾桶，順手翻開了新買的卷子。

江照去沖了牙，重新回來坐在他對面，然後不自覺地，托腮看他。

鬱裡：&ldo;……&rdo;

本來餵飯的時候他都覺得江照應該真沒把那個意外放在心上，但一被他看，鬱裡就又覺得他沒準備放過自己。

他敲了敲桌面，江照回神，鬱裡已經把卷子推了過去。

一聲椅子被拖動的聲音，素來都規規矩矩坐在對面講題的江照忽然坐了過來，手指不慎從鬱裡指尖擦過。

鬱裡：&ldo;……&rdo;

已經知道了江照的另一面，這個時候，儘量還是不要接觸的好，要是潔癖再犯了，估計就不是噴酒精的事兒了。

他默默把自己的手縮了回來。

白紙黑字的卷子還是白紙黑字，但明顯暗了很多。

江照的眸子跟著暗了下去，緩緩道：&ldo;你可以近點，沒關係。&rdo;

鬱裡遲疑。

之前江照講題都是面對面，他是有點天賦在身上的，就算是卷子倒著，也能看的清清楚楚，鬱裡基本只需要往前面一推，他就能準確地指出對錯，根本不需要專門擠過來跟鬱裡一個方向看。

江照道：&ldo;其實我那樣挺費眼的。&rdo;

&ldo;當然主要還是因為眼鏡壞了，看什麼都很暗，所以更加費眼了。&rdo;

&ldo;不是責怪你，只是事實如此……我坐在這裡，你不介意吧?&rdo;

鬱裡張了張嘴，又合好。

月考在即，大家都忙碌了起來，班級裡很快有更多的人幾乎把屁股長在了椅子上，一整天除了上廁所基本不離開教室，鬱裡每天都能聽到有人在喊人帶飯。

一個同學道：&ldo;可是我上次幫你們帶了你們還沒還我耶……&rdo;

&ldo;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是抽不出時間，我快死了，感覺腦子完全不夠用了。&rdo;

&ldo;我還快死了呢，當初幫你們帶飯就是為了這兩天你們能幫幫忙啊……&rdo;

&ldo;可是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