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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像他。“長幼有序,豫王世子是庭舟表哥的堂兄,我見著你自然應該行禮。”
衛淵看著她。小小的人兒,挺著圓圓滾滾的肚子,微垂著眸,長長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容貌精緻,膚白勝雪。雖大腹便便,但卻不似旁的婦人那般臃腫,眉宇之間的稚嫩尚未褪去,就已經要當娘了。她在桃花樹下漫步的場景彷彿還在昨日,只是一眨眼,就過去四五年了。她卻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漂亮得驚心動魄,叫人失神。
衛淵看了她片刻,少頃笑笑,沒再說什麼,舉步而去。
蘇禧沒有多想,走出宮門,坐上回府的馬車。
這頭,衛淵沒有去昭陽殿,而是去了衛季常的寢殿。
衛季常在院中擺了一副棋盤,正在自己與自己下棋。見衛淵來了,放下棋子,請他入座,命下人去重新煮了一壺茶。
衛淵坐在棋盤對面,掃了一眼桌上的棋局,笑道:“大皇子真是有雅興。”
衛季常不置可否,雖聽不見他說話,但是讀得懂唇語。遂抬手請示了一下,問衛淵可否有興趣與自己下完這一局棋。
衛淵沒有推遲,道:“樂意奉陪。”
於是兩人就下起了棋來,衛淵持黑子,衛季常持白子,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半個時辰。衛淵將最後一子落在棋盤上,白子立即陷入了死局,被黑子包圍在其中。
衛季常端詳片刻,站起來拱了拱手,意思是“甘拜下風”。
衛淵抬了抬眉,倒是沒說什麼。就見他從衛季常的棋罐裡取出一枚白子,落在棋盤的左下角,奇蹟一般,白子又重新活了過來,甚至有反壓黑子的趨勢。他抬眸,開門見山道:“大皇子認為我的棋術如何?”
衛季常重新坐下,用食指蘸了蘸桌旁的茶水,寫下兩個字——“極好”。
衛淵自負一笑,道:“季常,你認為你如今的境地,同這盤棋局有什麼區別?”
周圍的宮人意識到不對,早已悄悄地退了下去。如今院子裡只剩下他們兩人,衛季常看見衛淵這句話,依舊神色從容,不慌不忙,含笑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衛淵也不拐彎抹角道:“陛下立衛渢為儲君,你真的甘心麼?原本那位置應該是屬於你的。”
衛季常不語,垂眸,看著墨彩小蓋鍾裡碧青透明的茶湯。
大抵是瞭解他的性子,衛淵倒也不著急,拈起一枚黑子,落下,過了一會道:“衛渢奪了你的皇位,日後這江山便與你無半點關係,我不相信你甘願拱手讓人。”
黑子與白子膠著,誰也不讓誰,陷入平局的困境中。
衛季常手執一枚白子,遲遲找不到落子的地方。
衛淵見狀,輕笑了笑,“與其輸得一敗塗地,我們不妨聯起手來。假使事成,我將半個南方平分於你,我們平起平坐,你認為如何?”
江山一分為二,倒真是衛淵的作風。因為他有足夠的自信,解決了衛渢之後,分給衛季常的那一半國土,他能夠慢慢地收復回來。
如今,他不過是需要一個正當起兵的理由。
衛季常看著棋盤,不知是在思索衛淵的話,還是在思考這盤棋究竟該怎麼下。
衛淵倒也沒有逼他,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喝完裡面的茶,起身道:“你好好想想,我先告辭。”
衛淵離開後,衛季常將手中的白子扔回棋罐裡。不多時,宮人重新走了進來,問道:“殿下,這棋盤需要收拾了嗎?”
衛季常思忖片刻,點了點頭。
*
一眨眼,衛渢便走了一個多月。
距離臨盆的日子越近,蘇禧就越是惴惴不安。她的肚子越來越大,沒走幾步,便累得氣喘吁吁。這下連周大夫都確定是孿生兒無疑了,殷氏曉得她在害怕什麼,前幾日還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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