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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正直,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且不說,昭元帝只給了衛渢一個月時間,眼下只剩七八日,一旦衛渢插手這件事,便會耽擱程序。
衛渢讓衛淵把他那位下屬帶過來,他親自審問一些情況,衛淵卻說那人去了豫州辦事,一時半會回不來,最快也要下個月才能回來。
那時候已經過了昭元帝給的期限。
這就純屬是添亂了。衛渢若無其事地彎了彎嘴角,道:“沒有人證,沒有物證,堂兄為何認為我能辦成此事?”
衛淵笑道:“陛下不是都誇你經文緯武,能力卓群麼,這點小事怎麼能難得倒庭舟堂弟?”
衛渢但笑不語,既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
這頭衛淵還想說什麼,卻見衛渢停下了腳步。他跟著停下,往前看去,只見廊下站著一位穿大紅色蘇繡鳳穿牡丹紋披風的姑娘,身姿娉婷,身後是一片雪地,紅衣,白雪,襯得她雙頰比雪還白,薄透靈動,彷彿不慎掉入了凡塵的仙子玉女,輕輕一碰,她就散了,化了。
她懷裡抱著一團毛茸茸的東西,不知怎麼忽然叫了一聲,喚回了衛淵的神智。
蘇禧沒料到衛淵也在這兒,她原本只想把小狐狸抱給衛渢看的。愣了愣,然後朝衛淵欠了欠身,道:“豫王世子。”
衛淵聽著她的聲音,一陣恍惚,彷彿又回到三年前壽昌長公主的露華園。她站在桃花樹下,自己坐在假山涼亭上,瞧著她的身影,她還是跟三年前一樣嬌美,只是少了一分青澀,多了一分女人的柔嫵,偏聲音又是小姑娘的甜美,這般矛盾,竟不叫人覺得突兀。
衛淵久久不回應。衛渢眉宇清冷,低聲道:“幼幼,我書房的墨汁用完了,你替我再研一些墨。”
蘇禧正愁沒有藉口離開,畢竟衛淵的視線太過直白,讓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她頷首說了一聲好,抱著小狐狸進了書房。
外頭衛渢將衛淵送出門外,沒過多久,周大夫提著藥箱進來了,先是檢查了小狐狸的後腿,再用藥酒清洗了一下它的傷口。許是以為疼痛,小狐狸在蘇禧懷中掙扎了幾下,但是因長時間被凍在雪地裡,又好幾天沒有進食,掙扎的力氣很微弱,根本不足為懼。
很快,週中賢就給小狐狸上好了藥,也包紮了傷口。
蘇禧輕輕揉捏它尖尖的耳朵,問大夫道:“它的傷勢嚴重嗎?以後還能走嗎?”
周大夫道:“傷勢有些嚴重,又耽擱了幾天,恐怕不容易好。倘若照顧得好,日後還是能正常行走的,夫人多注意一些就是了。”
蘇禧這才放心了,又問大夫飲食上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大夫到底不是獸醫,對這方面也不甚瞭解。只道:“動物與人不同,夫人只要多餵它吃肉就成了。”
蘇禧點點頭,送走周大夫後,又讓聽鶴趕緊去煮了一碗肉糜湯。
衛渢送走衛淵回來後,就見她坐在自己辦公的翹頭案後,懷裡抱著一隻狐狸,桌上擺著一個甜白瓷小碗,她拿著勺子一點點喂那狐狸喝湯。再一看旁邊的硯臺,墨汁乾乾淨淨,一下沒磨。
衛世子走到她身邊,視線垂了垂,問道:“哪來的狐狸?”
蘇禧抬頭,這才注意到他回來了,放下勺子道:“就在我今天去的梅林後面,我見它受傷不輕,便將它擅自撿回來了……”說著想起今兒看見的一幕,停了停,斟酌道:“庭舟表哥,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蘇禧原本不想把這件事告訴衛渢的,說了倒顯得自己像個長舌婦,說三道四的,可是不說又心裡憋得難受。加之如今衛渢與衛淵關係緊張,自己說了這件事,說不定還會對他有幫助。
蘇禧將書房的丫鬟都遣了出去,聽雁抱著小狐狸去廊下餵食了。她站在桌邊,一邊捻著墨碇研磨一邊道:“我今日跟衛歆一塊採雪時,在後山看見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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