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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毅帶著毛毛回家,先到隔壁屋開了門,可是一進屋,就發現屋子都收拾地無比乾淨,就好像屋子的主人下定決心不想再回來似的鄭毅把貓放下,到房間去看了看,又走出客廳,面對寂靜的房子,頭一次覺得有種空落落的滋味兒。
才想起來自己連飯都沒有吃。
肚子一空,連帶肚子上面的幾個器官也是一個感覺。
他帶著毛毛回了自己屋。坐在沙發上點開嵐煙的微信聊天框,想了半天,才輸入一句「我回來了」,乾巴巴的一句話,然而發過去很久對方都沒有回應。
要不就是無視了,要不就是把他設定成訊息免打擾。
哪一種都不是好事。
鄭毅捏緊了手機,沉默了。
可是沒過多久,秘書就來了電話,告訴他之後要和幾個董事見面,還有接下來兩天的工作安排,滿滿當當,鄭毅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後掛了電話。
二十七年裡頭一次對著空空蕩蕩的房子有種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感覺。
時間過得很快,對於嵐煙來說是的,她每天起床就和程真出去,晚上才回來,還帶程真去探望了一下外婆,就是對於長輩對他們的調侃一笑置之,每當這時候,她都有點心不在焉。
程真也沒有戳穿,並且很默契地都不在微信聯絡她了,每天都是電話聯絡。
他知道嵐煙把某人的微信設定成訊息免打擾之後就連微信都沒有開啟過。
可是在另一邊,吃了兩天外賣的男人卻覺得時間慢的像過了一個世紀,每天都渾渾噩噩,只能麻木地工作。到第三天的時候連秘書都看不下去了,在辦公室詢問他:「鄭總,您臉色看起來很差,要不還是休息一天吧?」他已經連續兩天都在公司通宵了,每天都是早晚回一趟家,然後面無表情地回公司,還把貓給帶過來了,精神狀態好像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
鄭毅聽了秘書的話,放下筆,捏了捏眉心。
他的狀態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差。
每天回家對著沒有某人咋咋唬唬的房子,就覺得渾身被針扎一樣難受,偏偏又好像犯賤一樣每天都得回去看兩次;
微信聊天裡還停留在他回來那天他發的那句「我回來了」上面沒有動過;
被某人養得刁鑽的胃每天兩頓外賣吃完都覺得心臟被飯梗地難受……
再這樣下去不行。
最後他坐在那裡很久,啞著聲音對秘書說:「給我定一張明天早上去廣州的機票。」
「可是您明天……」
「重要的會議和工作都挪到今天,接下來幾天我不在,有需要處理的事情交給副總,要我簽的檔案就等我回來再說。」
「把貓交給顧庭,讓他幫忙照顧兩天。」
秘書點點頭,記下了:「是。」
葉愷知道鄭毅也要去廣州之後,還告訴他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惹嵐煙生氣,她連他這個給地址的師兄都不見那就虧大發了。但是某人卻好像沒聽見一樣,拿到地址後落地的第一時間,就是開著車到了嵐煙家樓下等著。
車子停在樓的轉角處,葉愷這時候給他發訊息說他已經約了嵐煙今晚見面……鄭毅面無表情地回復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在車內思考要怎麼把人哄回去。
可沒想到這一天嵐煙根本沒有那個心思在上面,她的外婆今天在家裡突然暈倒,一家人聽說這件事都趕去了醫院是血管堵塞,需要動手術,醫生說要先靜養幾天,等安排好手術日子再進行手術。然而獨立病房難入,家裡人和醫院糾纏了半天醫院都說騰不出獨立病房來,眼看著外婆在鬧哄哄的病房難受地臉色發白,急得嵐煙好艱難才把眼淚忍下來。
探望家屬的時間一過,嵐煙看了看手機,跟母親說自己先回家一趟。母親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