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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也是,做手術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方延指責他不算朋友,連這樣大的事他還是從旁人口中得知。
他本來要去瑞士滑雪,原本就差一點就上飛機了,結果在趕往機場的路上聽說了他的事,心疼的不行,立馬取消了航班。
怎麼說也是一個院裡長大的,方延再混不吝,可他對顧逢晟是真的好。
看他如今蒼白著臉躺在病床上,身邊還只有一個四六不懂的助理,實在放心不下,陪著在醫院待了一下午。
末了又問他需不需護工,他可以找一個合適的人來。
顧逢晟一口回絕。
「過兩天就出院了,不用那麼麻煩。」
他一貫自己撐著,什麼時候也是這樣,不習慣麻煩別人。
方延想了想,沈昱寧回國的訊息還是跟他說了。
「昨兒個,聽說昱寧回來了。」
「沈二和趙方濡他們那一幫人在老宅打牌,眼睜睜看見昱寧回來的,只不過鬧得不太愉快,這丫頭差點和她親哥哥吵起來。」
他一字一句把自己聽來的小道訊息一字不落講給顧逢晟聽,期間還不忘關注他的表情。顧逢晟的臉色雖然不太好,但聽到沈昱寧的訊息時到底還是有觸動的。
這麼一節骨眼兒上回來,很難說明原因。
顧逢晟甚至都把自己帶入到了她沒明說的原因之一,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她不是這樣的人,自然也沒有這樣訊速的小道訊息。
而且他才聽說沈昱寧轉了正,現下正是忙碌的時候,又怎麼會千里迢迢的趕回國?
毋庸置疑,沈昱寧無論何時何地,都能牽動他的情緒。
一絲一毫,也無法忽視。
方延和趙方濡關係一直不錯,這兩人身上都有對方最討厭的特質,比如銅臭氣和清高,但能中和的這麼完美,並且還絲毫不影響友誼,也是破天荒了。
趙方濡不是個愛嚼舌根的人,也一向善察人意,他在牌桌上已經感覺到了沈昱寧回來的時機很不對,而且也尋到了些蛛絲馬跡。原本沒打算跟方延說。
是他酒後逼問,又加上為了顧逢晟,這才不得已做了回偽君子,將沈昱寧和沈謙曄的吵架內容刪刪減減說給了他聽。
方延當時滿腦子都是為著顧逢晟,自然也來不及思考。
「昱寧心裡是有你的,要不然她不會那麼生氣,他們只是玩笑你幾句話,但她跟沈二吵架的時候就差掀桌子了,話裡話外都是不讓他們議論你,你們兩個……」
他做和事佬做慣了,這些話也是信手捏來。
他想說不管怎麼樣都是兩個相愛的人,沒必要因為家裡鬧成這個樣子。
但這些,現在跟一個病人說顯然也是不合適。
最後方延抓了狂,自己掰開果籃裡的一個香蕉,一邊吃一邊打圓場。
「你當我沒說。」
看他這樣,顧逢晟笑了笑。
「知道你是為我好,方延,我現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他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紅色的絲絨布包,伸手遞給他。
這是昨天顧青山求回來的平安符,老爺子也是真心疼他,冒著雪也要上山去眾願寺上香。雖然對他嚴厲,但也會在應該疼愛的時候慈祥守護。
昨天顧青山杵著柺杖說,「你也別怪爺爺迷信,住持說你這幾年都難免磋磨,給你求的平安符也是為著順遂,你帶在身邊就好。」
他不信神佛,但若心誠則靈,那他願意把這份平安順利給沈昱寧。
畢竟,她以後還會遠在大洋彼岸,分隔千里。
「這是爺爺給我求的,你隨便找個理由給昱寧,別說是從我這來的,就說你自己求的,讓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