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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很難說。&rdo;卡萊爾忽然緊緊皺著眉頭，彷彿遇到了什麼不能解決的難題：&ldo;我不確定埃斯梅和愛麗絲知不知道，但是賈斯帕應該知道，古血族的六大法則。&rdo;

賈斯帕點了點頭：&ldo;隱約聽過‐‐不過現在的吸血鬼世界似乎流傳並不怎麼廣泛。那更像一個傳說。&rdo;

&ldo;因為現在活動著的基本都是新興的吸血鬼‐‐哪怕是沃爾圖裡的三大長老，也不得不在古血族面前低頭‐‐那是太過久遠的傳說。不過，很難說他們是不是真的消失或者隱匿了。&rdo;卡萊爾嚴肅的說：&ldo;可是，哪怕現在已經基本忘記了曾經的法則，但我們的活動仍然受到法則的制約。&rdo;

&ldo;這和克勞蒂亞有什麼關係麼?她不過是個新生兒。&rdo;愛麗絲疑惑的問。

&ldo;克勞蒂亞啊……你們不會都忘記了吧，吸血鬼的傳承是初擁，初擁是另一種形式的血液傳承。所以吸血鬼與他的新生兒之間有某種感應‐‐你們不會忘記了吧?克勞蒂亞的吸血鬼父親……&rdo;

&ldo;是烏列……天啊……&rdo;愛麗絲有些激動。

賈斯帕鄭重地說：&ldo;血族密宗的六大戒律之一：弒親!不過，我好像聽過的說法，專門指的是吸血鬼親王。&rdo;

卡萊爾搖了搖頭：&ldo;如果按照法律，或者黑暗世界的規矩，在密黨確實演變為親王‐‐但是，現在沒有了這種完整的黑暗世界，我所指的是血液的影響。&rdo;

他認真想了想：&ldo;想想看，烏列轉變了克勞蒂亞‐‐他是克勞蒂亞的尊長，但是克勞蒂亞被轉化之後，殺戮的一個物件、吸的第一口血就是自己的吸血鬼父親‐‐這不僅僅是殺死一個吸血鬼那麼簡單。&rdo;

&ldo;烏列把自己的毒液給了克勞蒂亞，所以克勞蒂亞本身就帶著他的毒液，然後她吸取了烏列的血液，包括生命‐‐所以她才能迅速接受屬於烏列的力量，並融合烏列的天賦‐‐從讀取他人的過去，到修改他人的記憶。&rdo;

&ldo;如果僅僅是這樣，或許並不算太簡單。但是，克勞蒂亞殺了自己的吸血鬼父親之後，殺的第二人，就是自己的人類父親，尼古拉斯&iddot;道夫格林。&rdo;

&ldo;尼古拉斯生下她，開始了她的生命;被烏列轉換，讓她結束了生命;殺掉烏列，讓她真正開始了吸血鬼的旅程;殺掉尼古拉斯，讓她徹底終止了人類的糾葛，與情感。&rdo;

卡萊爾疲憊的嘆了口氣：&ldo;我忍不住懷疑，克勞蒂亞這一生，無論是作為吸血鬼，還是作為人類，都和父親這個詞反衝‐‐她為此痛苦，為此幸福，為此死亡，為此新生，為此得到力量，也同時得到瘋狂，當然，也最終獲得清醒。&rdo;

埃斯梅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ldo;卡萊爾，你讓我害怕。&rdo;她憂心忡忡的看著卡萊爾。

卡萊爾很快明白了她的想法：&ldo;正如你所想，她也把我當做父親‐‐不過，我們不會有血脈上的任何傳承。無論是烏列，還是道夫格林先生，都和她有血液上的直接聯絡。而我沒有。所以，你可以安心。&rdo;他握住妻子的手，忽然低低的笑了：&ldo;其實這並不重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