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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抬頭,只是伏地請罪:“父皇,兒臣大逆不道,請父皇將兒臣賜死。”
“哥——”日昇大驚,他卻不知,月朗作為太子,出手重傷父皇,是何等重罪,按律確實當斬!
元邈卻很平靜:“朗兒,過來!”月朗向前膝行幾步,方便父皇一掌斃了自己,他倒忘了元邈此時就算想斃了他,也是力所不能及了。
“看著父皇!”月朗終於鼓足勇氣看向父皇的眼睛,那裡只有寬容、理解,甚至還有感激,唯獨沒有恨意:“你說的那個故事,父皇的回答是真心的,你能體會到父皇的痛苦和掙扎,幹冒天下之大不韙,成全了父皇,父皇很為你驕傲。你是知道的,如果可能,父皇會親手結果了自己也不會傷你母后分毫,你替父皇做到了,父皇怎會怪你?!”
“父皇——”向來堅強內斂的月朗,終於在得到父親的原諒後伏在父親懷裡失聲痛哭,而日昇聽說父皇不怪哥哥,不會責罰哥哥,放下了心頭巨石,小孩的臉說變就變,他一下子就高興起來,脫了鞋爬到父親床上,頑皮地說:“誰說父皇會死?有昇兒在,父皇怎麼會死呢?”
這下元邈吃驚不小,自己的心脈只剩一絲未斷,正常情況下這就是垂死之狀,最後一線生機隨時會斷絕,所以他已經準備好平靜的接受死亡了,怎麼會?
日昇調皮的眨眨眼:“大哥雖然震斷了您的心脈,但力道控制得很好,還留有一絲不絕,這樣父皇就能擺脫蠱毒的控制。昇兒又渡了根金針進去,穩住這最後一絲未斷的心脈,以後只要父皇謹慎些,不動怒,不劇烈活動,可保無事。”
真是太神奇了!原本以為必死無疑,心裡倒也平靜,這會兒聽說不會死,反而有些氣息亂了:“那父皇還能活多久?”
“這個?”日昇垂下頭:“父皇的身體早年就曾受過重創,沒了內功護體,這些舊創會慢慢發作,讓父皇日漸衰弱,究竟能為父皇續命多久,昇兒也沒有把握。”
“是嗎?”原來如此!元邈的氣息又趨於平穩。
月朗卻能體會到父皇心中的忐忑,試探的問:“父皇,您不擔心母后嗎?”
目中光彩一黯,元邈笑得勉強:“胡兄把她帶走,必能保她平安,父皇無臉再見她了。”
“可是母后定然知道父皇是身不由己的,她不會怨恨父皇的。”月朗急道,難道父皇要放棄母后嗎?那自己這麼做還有何意義?
“父皇知道,可父皇不能原諒自己。更何況父皇如今朝不保夕,與其讓她看著難過,不如讓她跟著胡兄遠走江湖,那是她早已嚮往的自由,父皇已經困住她太久了。”如果不能給你幸福的將來,我寧願放手,即便是思念著你遠在天邊的笑顏,然後在病痛中孤獨的死去,只要你快樂就好!
“可是父皇,兒臣覺得母后不這樣想,有朝一日母后發現她曾經丟下你一人獨自承擔這些苦痛,她還會幸福嗎?只有留在父皇身邊,和父皇分享每一個日日夜夜,哪怕是傷痛和哀愁,共同經歷所有的一切,這才是母后的幸福!”月朗是這樣想的,也就這樣如實的說了出來。
元邈神色陰晴不定,顯然在劇烈的思想鬥爭,過了良久才慢慢平靜,心中已有決斷,繼而嘴角含笑,那笑意竟越來越放大,乃至最後豪氣干雲的大笑出來:“好,好兒子!不愧是我元邈的兒子,大元的儲君。就不知胡兄聽了你這番話,會不會後悔收了你做徒弟,哈哈哈哈!”
舉起右手,費力的緊握成拳,元邈仰天長嘆:“對不住了胡兄!就讓元某最後再自私一次,我終究還是不能放手的。”
依鬍子沖沖天的怒火,真想帶著天心就這麼飛到天涯海角去,一刻也不停留。但天心需要治療,他不知道她究竟傷得如何,不敢冒險遠行,也不能去妃天閣或是自己的府邸,那些地方很快會被元邈搜到。他倒不是怕了元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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