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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你看永夜小姐她……」桃夭弱弱的喚道。
「她怎麼了?」何漱衣問。
桃夭傷心的說:「剛才在縣衙後院安置屍體的時候,我聽到差役頭子說,要組織仵作驗屍,說不定還要全剖開了檢驗……沒有哪家的父母想讓自己的女兒被剖……」
「不剖開,也許會錯過她們的真實死因。」
「話是這麼說,然而……」桃夭再壓低聲音,「然而,畢竟死了這麼多人嘛……就算是驗屍,大家也都希望被剖開的是別人家的女兒……」
人都有自私心理,固然無私值得稱讚,自私也無可厚非。何漱衣淡淡道:「他們總歸是能決定好,你也不用操心。」
桃夭皺皺眉,「不是……我是怕……怕最後,永縣令決定剖永夜小姐……」
「根本沒有驗屍的必要。」謝珩的聲音忽然插到了兩人中間。
桃夭膽怯的看著謝珩,他走近,桃夭便想要退開。從第一眼見到這個人開始,她就覺得他很可怕,他渾身都散發著高貴卻冰冷的氣息。
何漱衣看向謝珩,喃喃:「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啊……」
「哦?這麼說,你也覺得沒有驗屍的必要?」謝珩笑出一抹玩味。
何漱衣道:「我總感覺,她們的死和巫術有些關係。」
謝珩眼底一深,笑道:「你的感覺沒錯。」
聽了這話,何漱衣集中了精神。謝珩是修為高深的黑巫師,既然他這樣說,那就不會有錯。
她猜測:「是黑巫術?」
謝珩點點頭,「八-九不離十。」
何漱衣不免驚秫。
記得龍山縣歷史上雖然也出過些大案子,卻從沒有像這次一般,能死這麼多未婚姑娘,屍體還都是從酉水邊那山洞裡衝出的。
這麼大的事,龍山縣的百姓卻是今天才知道,足可見他們的女兒都是自己失蹤的,如此一來,事情更有鬼。
而最令何漱衣在意的,便是兇手。先不管是幾名,能有這種大規模殺傷力的,都不是普通巫師,起碼不會比謝珩差太多。
永夜小姐的棺材到了縣令府邸後,整個府邸充斥著愁雲慘霧的氛圍。上至章姨娘,下抵護院廚子,全都哭的悲痛萬分。
永縣令的正室夫人得知噩耗,在貼身丫鬟的攙扶下,靠近棺材,一見永夜的死狀,輕微的哆嗦了下,忙飛快的撥動左手腕上的念珠,低低道一句:「阿彌陀佛。」
正趴在棺材頭哭的章姨娘,倏地揚起臉來,凸起的眼珠子滿含怨恨,接著竟撲打在永夫人身上。
「賤婦!你這該死的賤婦!你自己生不出個蛋就害我女兒!我要告訴老爺,讓老爺把你掃地出門!」
這一幕來的突然,離得近的幾個丫鬟都傻了。
永夫人被章姨娘幾巴掌劈在身上,髮髻也被打散了,她的貼身丫鬟這方反應過來,撲上去想架開章姨娘。這便惹得章姨娘的丫鬟衝上來護主,短短的功夫,一群女人你打我攔的撕扯在一起。
「都夠了!」永晝滿臉黢黑,大步邁進去,硬架開兩撥人。
丫鬟們連忙低頭站到一邊,「少、少爺。」
章姨娘頂著個狼狽的髮型,拉住永晝,如盼到幫手似的,「兒子,你來的正好,這個賤婦欺負你娘你都看到了吧?跟娘一起告訴你爹去!」
永晝的臉色更黑,惱怒的甩開她,「娘!你鬧夠了沒有!母親來弔唁妹妹,你都在胡說什麼!」
「什麼?我胡說?我哪裡有胡說!」章姨娘又是一陣嚎啕:「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胳膊肘向外拐的東西,連自家老孃是誰都不認得了!要不是這個賤婦,你娘我至於現在還是姨娘嗎?」
「這都在吵什麼!」
章姨娘話音才落,院